四五岁时的事情她多都不记得了,但这事却深深地刻在记忆里,她想忘都忘不掉。
大师兄才来山上时,生得俊朗白皙,生得跟画本子里的神仙似的。她这从小看脸的性子也不知跟谁学的,一见着赵既怀,就跟块赖皮糖似的粘了上去,走哪儿跟哪,甚至连大师兄要去洗澡,她都不要脸的跟了进去。
钟白至今仍记得那日她突然出现在大师兄私人汤池边时,里头男孩被吓得小脸煞白再转为红得滴血的模样。
彼时的钟白还丝毫不知脸皮为何物。
只见她坦坦荡荡地把腰带一丢,双手叉腰:
“大师兄,不用怕的,我也是第一次和别人一块儿洗澡,你不吃亏!”
男孩羞恼地掉头就走,而钟白自认为身为女孩子的自尊受到了伤害,气呼呼地扯着小袍去寻师傅,师傅一见她这衣衫不整的模样,吓了一大跳。
钟白这娃虎得一笔。
还恶人先告状:“师傅,大师兄嫌弃我!不跟我一块儿洗澡!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师傅气得胡子直颤,思索半天不知该如何跟钟白解释男女有别,最后只想到了最简单直接的方法
“以后再敢溜去哪个师兄的汤池洗澡,我就打断你的腿。”
师傅小时候可没少被她气得跳脚——虽然现在也是如此。
想时,姑娘嘴角悄悄翘起,忍俊不禁的模样落入赵既怀眼底,戏谑更甚。
“小白是在回味?”
钟白惊醒,面上飞红,否认道,“不,当然不是!”
“那是更喜欢现在的了——”说着,指尖猝不及防地掀起裙摆,将那葱白小腿暴露在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