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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白偏眸望向湖畔,不知道这儿的淤泥能否糊住鸽子嘴。

夜色渐浓时,马车终于悠扬驶离陆府。

钟白浑身散了架倚在车内软榻上,仿佛才从狼穴虎窝里脱身,一身冷汗,心力交瘁。

小罪魁祸首道,“娘亲在想什么?”

钟白没好气,“你不是会读人心?”

仙鸽弱了气焰,小心翼翼地瞟了她一眼,“鸽子嘴用淤泥封不住的……”

马车穿过繁华闹市,江南不夜,车外人声鼎沸,里头的氛围却静谧异常。

许久,钟白终于忍不住打破沉默,“大师兄,我记着,昌永王不是姓叶吗?为何裴翊师兄不姓叶?”

赵既怀挑眉,目光定定望向钟白,面上没什么表情,“叶氏与前朝敌寇姓氏相同,有不敬之意,昌永王单字为裴,故而后辈易姓为裴。”

“如此。”钟白恍然大悟,又坐直了身子,“那裴翊师兄往日可瞒得够好啊,我竟今日才知道。”

钟白本意指前世在飞云峰上从未听闻过这么一号人物,下山进入京城后,朝政纷涌党政,也未曾听闻昌永王这一脉有何动静,这一世与裴翊师兄倒是有些往来。

但她这话落入赵既怀耳中便是另一回事了。

赵既怀幽幽投来视线,开口时带了些许吃味,“往日倒不知,小白和世子殿下的关系这么好。”

“……”

钟白一愣,后知后觉地意识道大师兄误会了什么,连忙解释,“不是,当然不是,我也只与他见面不过三次。”

话音未落,却见赵既怀忽然拧了拧眉心,神色微变,钟白紧张地贴了上去,“大师兄怎么了?哪里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