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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药匣送到小厨房后,她并未马上回到白月堂,而是在宝仙殿后的小廊里打了个转弯,绕去了后园的亭台水榭。

钟白攥着袖子,竟有些紧张。抬头望了下,未寻到那抹白。恍然想起刚刚出白月堂时,在心中暗暗吐槽这白鸽真是日益肥胖,那鸽子气得跳脚的样子。

啧,真记仇。

这就罢工了。

她站在那水榭之中的屋舍门口,深吸一口气,抬脚,踹门而入

忽然的动静吓得里头正在吃药的老人一个激灵,手中药丸一骨碌滚到了来人脚边。

钟白弯腰捡起药丸,“师傅怎么了,感冒了?”

“唉,是啊,年纪大了,不禁凉了。”

钟白笑,“人家是做贼心虚,您这是做贼体虚呢。”

“我!”柳霁瞪眼,又自知理亏,诺诺地别开脸,小声辩解,“我哪儿做贼了……”

钟白并未与他再做多言,她警惕地往外看了眼,将门扉掩得紧实。

身后的人皱眉,缓缓道,“小白啊……你要知道,即使师傅老了,要打你还是轻而易举的。”

钟白白他一眼,径自坐下,神色肃然“别闹,跟你说点正经事。”

柳霁讶异,“哦?难得你有正经问题,说说看。”

“蛟心骨是什么?”

果不其然,柳霁的脸上有一瞬间的僵硬,但又很快眯着眼掩下,“你问那干啥,不过是几年前在城都淘到的古玩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