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眼角抽了抽。
“啊。”钟白舀起一勺药汁。
赵既怀低头抿了下,侧开脸,“有点烫。”
“烫吗?那我吹吹。”
沥得干净的黑绿药汁上倒映出一抹樱红,细薄的眼皮之上隐隐透着青红交替的血丝,两颊微露绯红,浓密纤长的羽睫轻轻颤动——细细闻来,苦涩的药材味之中,似乎还蕴含了一抹淡淡的沁香。
赵既怀紧紧盯着她,黑曜石一般的眼瞳又暗了几分。
片刻后,他张了张嘴,声音中带了一丝哑意,“我来吧。”
他高仰起头,一饮而尽,轮廓分明的喉结滑了下,带着雄性特有的风采和味道。
纵使身上只剩了一层里衣,纵使手臂受了伤,也不见他有丝毫狼狈的样子。
想起大师兄刚进飞云峰的时候,他生得精致俏丽,俨然跟个小神仙似的,可眼中永远带着疏离和淡漠。
现在的大师兄温柔了许多,对她也愈发没有了底线,可眼中的矜贵和淡漠之色似乎从来没有消散过,有时钟白也觉得,无法读懂大师兄的内心。
也正是这一份矜贵和淡漠,令他在茫茫弟子中也显得独绽光彩。
那个词叫什么来着?
……
鹤立鸡群!
没错!
钟白一拍大腿,“大师兄,你真是鹤立鸡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