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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既怀倒吸一口冷气。

钟白紧张抬起头,“怎么了,大师兄,是不是又不舒服?”

“没有。”赵既怀勾唇,温柔道,“压到伤口了。”

“伤口在哪儿?”

赵既怀指了指左手手臂处的血迹,往后一靠,“柳医师还有事,先行离开了。小白能帮我包扎一下吗?”

“嗯……”说话时带着重重的鼻音。

他垂下眼,跟前小小的脑袋红着眼,一见便知,方才是为他重重哭过了。

赵既怀悄悄勾起嘴角,脸色毫无愧疚之意,甚至带着几分魇足。

解下那青色衣袍,露出男人精壮紧实的肌肉线条。

钟白目不斜视,只盯着那胳膊上骇人的伤口,眼泪又翻涌出来。

“对不起,大师兄,都怪我引了沈煜川上山,才害得大师兄受伤的,都怪我……”

“咕……”一声嘹亮清脆的鸽子叫打破了屋中氛围。

赵既怀侧目,这鸽子倒有些眼熟。

“大师兄……”

“嗯?”

“这只鸽子暗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