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脚印。
一个脚印。
那另外一个,去哪里了呢?
是独腿吗?不可能。
她身上的血液一瞬冷下来。
这脚印的鞋尖正朝着她,一只孤零零地落在墙角。只有进来的痕迹,没有离开的痕迹。
若是独腿,怎么会没有离开的痕迹?
江未眠将手伸过去,比划了一下。这脚印大,她将自己的脚也探过去,轻轻踩了一下。
这人身量,怎么也该和慕寒差不多高,而慕寒稍稍比郁宿舟矮上一些。
郁宿舟说,方才这里有人。
江未眠抬起脸,去看那一方青竹。青竹不高,完全不是能够遮得住那人身量的茂盛程度。
她方才出来踢了郁宿舟一脚。她自窗内房间里都能看见郁宿舟走到了青竹下,不可能方才出来踢人还看不见青竹那边有人正看着她。
江未眠拨弄了青竹一下,瑟瑟的竹叶,凉凉的露水,很快落了她一肩膀,她打个寒颤,抖了抖发丝。
这脚印很新。那人站在这竹子下,怎么会没沾上露水?而这竹叶上的露水还这么多,分明显示这里方才没有人来过。
那是什么在看着她和郁宿舟?
一想到那东西站在这里,独腿看了她许久,江未眠便觉得瘆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