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天堂,一夕地狱。将徐州境内安稳与否,全数压在一个都尉身上,岂不可笑?
陶谦终是回过味来:“然儿以为,孰堪随往?”
再派个人去互相监督,总能杜绝内部作乱的可能性了吧?
见鱼儿上钩,陶然直接推荐道:“郭瑾,郭长珩。”
“长珩?”陶谦俨然有些吃惊:“不过一文弱书生耳,如何与张闿相抗?”
到时单方面被人吊打,又哪里起得了监督作用?
陶然笑一笑:“父亲岂不知,智者顺势借力,四两可拨千斤?”
陶谦了然颔首:“如此,便依然儿所言。”
陶然领命而出,专门乘车出府,亲自赶往城南草庐相告。
郭瑾恰于院中喂鸟,前几日祢衡不知打哪儿抱回一只鹦鹉,自此便开始了自己训练鹦鹉作赋的英勇生涯。
用祢衡自己的话来说:我这么出类拔萃,我养出来的鹦鹉,也必不可能是平凡的鹦鹉。
郭瑾见鹦鹉弱小可怜又无助,脑中想起当年兄长养的那只小可爱,不由母爱泛滥,日日变着法子提高对方的伙食水平。
陶然提起裙摆,轻巧跃至郭瑾身后,虽埋怨对方过于迂腐不解风情,那股殷殷切切的少女心事还是丝毫未减。
郭瑾正要回头,转身的动作有些突兀,因此陶然还未站定,便因不及躲避,而生生朝后栽倒。
郭瑾眼疾手快拉住对方的手臂,将对方扯回原位的过程中,还不忘感慨自己勤于剑术,最近手臂上终于长出一些些肌肉,至少看着不似往常那般纤弱似柳。
陶然的个头并不算矮,甚至顺着力道向郭瑾怀中扑去时,已能碰到自己挺翘的鼻尖。陶然耍赖般扯住郭瑾的前襟,眉眼带笑,就这般直直同她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