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沈晴砚蹙了蹙眉,她上辈子吃的药已经够多够苦了,她才不想没事就给自己自找苦吃呢。
前阵子院子里的药味儿都要把她泡苦了,所以沈晴砚对这碗粥兴趣寥寥,只动了两口就放下了。
不过她真的觉得这药味很熟悉,难道是前阵子闻到过?但是她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起来。
阮氏看她不爱喝粥,又特意让丫鬟端了屉蟹粉小笼放到她跟前,母女俩吃得其乐融融。
正吃得开心,煞风景的人就来了,正是素白着一张脸,楚楚可怜的陆姨娘。
“奴婢给夫人请安。”陆姨娘恭恭敬敬地请了安,在地上长跪不起:“奴婢本来应该早点来侍奉主母和主君用膳的,但昨天晚上的事闹得阖府不安,奴婢心里更是更过不去,早上才合了一会儿眼,这才来晚了。”
其实不是她不想来,是她扑了个空,她以为沈牧绝对不会留宿阮氏的院子的。
阮氏不动声色地继续喝着粥,没有立刻让她起来,淡淡地嘲讽道:“平日主君不在,倒没见你这么尽心侍奉。”
陆姨娘仰起头,露出眼下的两团乌青,泪水涟涟:“主母这么说就是错怪奴婢了,奴婢知道主母一直都不喜欢我,平日也不敢在主母面前多走动,省得主母觉得奴婢碍眼。”
如果沈牧在这儿的话,必然心生怜惜,但可惜的是,阮氏压根不吃她这套。
“我喜不喜欢是一回事,你做不做又是另一回事。”
陆姨娘不想跟阮氏争执惹怒她,她今日来也是为了给沈索香求情的。
再怎么样,沈索香都是她手里一颗很重要的筹码,是她一颗能让沈牧的心偏过来的好用的棋子。
“主母如果要责罚奴婢,奴婢不敢不从,就算主母让奴婢日日早起也使得,只要能让主母出了这口气,不要因为奴婢的缘故,把气都撒在索香头上。”
阮氏知道她惯会乱给人扣帽子,博取同情,但心里还是很膈应:“我罚她,是因为她自己做错了事情,你管教无方,也应该跟她一起受罚,你们母女情深,自然是要同甘共苦的。不过具体怎么罚,还得等将军发话,你来找我求情也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