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同时出门,在甲板上遇见,否则鹿见溪都不知道其他房间是否住了人。
一连在屋里待了三日,加上心里头憋闷,鹿见溪终于有些耗不住地出了门。
听侍者说下层有喝酒听曲,消磨时光的地儿,默默收拾了一番,去看热闹。
去了才知道,那不是什么正经地界。
虽然也有能入眼的歌舞,四下里的宾客举止却很不像话。
客舟与世隔绝,旅途又长,路上无事可做,耐不住性子的旅人,正好找漂亮伶人谈谈“风花雪月”,借以“消磨时光”。
鹿见溪看了一会儿觉着没趣,想要回房,
眼角余光忽而瞥见一片雪白的衣衫,绕过珠帘,朝她走过来。
鹿见溪几乎是下意识地绷直了身体。
等人走到近处,仔细打量一番他的脸,深觉愕然:“花如期?”
花如期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真巧啊,鹿姑娘也在这辆客舟上。”
鹿见溪:“……”
她上下打量一番花如期的扮相。
他不再做奢华公子哥的打扮,去了纷繁精致的装饰,一身素雅白衣。面上似乎还着了淡妆,修饰过五官。
一眼望上去,几乎同温竹一模一样,若非真正亲近熟知之人,绝对难以分辨。
他一亮相,吸引了在场全部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