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息才听见她低低嗯了声,打着呵欠的尾音,“啊……嗯。睡吧,明天玩起来还有的累呢。”

温竹望着漆黑的舱顶,

月灯方灭,窗户用帘子遮起来了,行舟里头一时伸手不见五指。

黑暗和她近在咫尺的呼吸无限地助长了他的想象。

两人各自有意无意的避讳,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和鹿见溪并肩躺在一起过了。

如果不是临云逸的出现让他体会到危机,

他纵然早明白自己对鹿见溪心生欲念,也绝不会越雷池一步,企图破坏两人之间的关系。

也让他明白鹿见溪心里的那个位置空着,他仅在旁边乖巧的安守是守不住的。

他给自己开了这道口子,积压的情愫喷涌而出。

少年到底年轻,血气方刚,定力不足。

他很快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

渴望从灵魂深处涌上来,铺天盖地。

“姐姐,”温竹微微低下头,压抑住起了波澜的呼吸,

他没喝酒,却好像醉了。整个人似是陷入了一种迷幻的梦境,忍不住喃喃出声,“我有点怕。”

还有点疼。

本该已经睡去的鹿见溪很快地回应,“怎么了?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