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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愿在林挽宁房间的暗格中翻到了自己的信件,要拆开之时池珂却犹豫了:能让她特地加上封印,里面到底写了什么东西,万一鹤迁询问自己该怎么办?

犹豫再三,池珂把那封信收了起来,在林挽宁身上下了追踪咒,便离开林府去找鹤迁。

鹤迁果然问起那封信,池珂坦然地说信被林挽宁藏起来了自己也找不到。鹤迁将信将疑,但也没再追究。

他道:“我思索许久,还是要告诉陈经赋他皇兄的死讯。”

如果他们不说,这些凡人可能永远都找不到陈正青的下落了。

“那就去告诉他吧。”池珂提出了一个较为温馨的方式,“托梦。”

陈经赋在梦里见到了自己的皇兄鹤迁,还是那副少年模样,只是多了几分威严和凌厉,他不顾自己现在的身份和年岁,哭着抱上去:“皇兄,朕好想你……”

当了皇帝之后,他才知道当年在父皇和皇兄的庇护下他生活的有多么快乐闲适。

鹤迁礼貌地安慰他两句,告诉他陈正青已被奸人所害,尸骨不知所踪,只留下一枚玉佩。

“陈正青早年虽然作恶无数,但在东北也是励精图治,我将玉佩留在这里,代他葬入皇陵。国务繁忙,你须得注意身体,国不可一日无君。”

交代完这些,鹤迁不顾陈经赋的哭喊,转身走入一片白雾中,陈经赋醒来时眼含热泪,果然瞥见床头放着一枚玉佩,正是陈正青尤其钟爱那一枚。

宋策听到动静忙拉开床帐,陈经赋像个孩子一样泣不成声,手中的玉佩泛着青色的光。

他又失去了一位皇兄。

听到陈经赋的哭声池珂有些于心不忍,催促着鹤迁早些离开,鹤迁沉默着看向自己曾经的皇弟,看他鬓间染上的风霜。

他刚刚犹豫过是否要告诉陈经赋小心寻安城的魔族,但一想起半夜三更他桌上摞起的一叠奏折,还是没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