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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鹤迁不会坐视不管,但他也没有因为他们肆意的挑衅就乱了阵脚,不仅回天界找了他的侍卫古易去通知宗泗,还把陈展鸿一同带了回来。

当夜,三人便出现在了陈国皇宫中。

夜半三更,乾康殿还亮着灯火,新帝陈经赋正坐在桌前,对着高高的奏折叹气,他身旁的宋策依然有了当年的太监总管成四海的气势,低声提醒他要注意休息。

“年关将近,各地事务堆积,陛下也不必急于一时。”

陈经赋如今已经过了而立之年,他从小便被当个懒散皇子来养,没有皇后对陈正青的培养,也没有陈鹤迁治国的天赋,皇兄去世后没有留下子嗣,他这个皇弟便在众位朝臣的劝说下临危受命。

别人眼里他是走了大运不费任何功夫就当上了皇帝,但只有他和亲近之人知道他在这名不副实的位子上做的有多么难受。

靠着父皇和鹤迁两代明君的建设,陈国还处在繁盛之中,但陈经赋自觉没什么天赋,生怕陈国的基业会在自己手中断送。

他又拿过来一份奏折:“朕不累,宋公公若是累了,可去那边歇着,让小鼓子来伺候吧。”

宋策闻言,暗暗抹去眼角的泪:“陛下,先皇的身体就是累垮的,就算这事务再多,您也不能累着您自己。”

主仆二人想起陈鹤迁,又是一阵唏嘘,悲伤的气氛在整个乾康殿蔓延开来。

“当年我一走了之,全部的重任便都交到了陈经赋身上,他懒散习惯了又怎能担得起如此大任,想来还是有些亏欠。”

“锻炼一下也不是什么坏事。”池珂见到他这样倒有几分想笑,“陈经赋其实也很聪明,只是性子稍微懦弱了一点,对自己没什么自信。”

从陈经赋的状态来看,显然还不知道陈正青已经失踪死亡的消息,东北离这里有一个月的车程,等消息传过来,陈正青估计已经投胎转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