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监控记录与心率监测记录的警方再次把陈烨叫进局子录口供。但他们没有把已经掌握了监控记录的事情告诉陈烨,只是反复询问事发当天的细节。
当然这样的盘问也在喻朝辞身上发生过数回,经典的拉片子式询问,反复问及一些问题,重要的问题往往夹杂在一些丝毫不相关,没有营养的问题中,相同的问题用不同的角度问,反复录口供,随后对比每一次口供的差异性,以此判断被问之人是否撒了谎。
喻朝辞每一次都很认真地作了解答,所谓的事发当天对他而言只不过是最为寻常的一天,有很多事情他都已经记不得了,只记得自己曾经给陈烨试过香,然后不是上课就是在实验室里调香。当时心思全放在调不凋花上,谁会留意这么多。
但是陈烨却记得清清楚楚,毕竟她是受害人,连早饭吃了什么都记得非常清楚。
警方再次盘问了陈烨的吃喝拉撒,心中其实有点数了。
在陈烨即将离开前,赵警官突然问:“我记得你在去年上过社会新闻吧,这种事请放我身上,我未必能招架得住,你一个姑娘能为自己的弟弟出医疗费这么多年,已经很厉害了。”
陈烨点点头,说:“谢谢你的理解。”
“那最近令弟情况怎么样了?”赵警官问。
“好点了。”陈烨道。
赵警官继续道:“我听说患了那种心脏病的患者情况不容乐观。希望你能做好心理准备。”
陈烨笑了笑:“他会好起来的。这两天就要做手术了。”
“但按照我们之前了解到的情况,令弟似乎快坚持不下去了,只能做心脏移植手术。所以是移植手术吗?”
陈烨的笑意顿时凝滞在嘴角。“嗯。我先回去了照顾爸妈了,有什么事的话可以再叫我过来。”
当天晚上,喻朝辞就被白律师申请取保候审领走了。
接到通知的陈烨表示奇怪,明明侵犯的证据已经提交得足够了,为什么喻朝辞还能被律师带走。结果才被告知是证据不足后没多久,她就被警方找上门,以诽谤他人的罪名带走。她对喻朝辞的诽谤影响了喻朝辞的正常生活,造成了r&e的巨额损失,情节严重恶劣。
负责盘问的还是赵警官。因为原告成了被告,赵警官已经改变了神色,铁青着脸再次询问事发当日陈烨的吃喝拉撒。
类似的问题回答了五遍,陈烨在身份对调之后显然有些情绪崩溃:“我都已经交代了那么多次,为什么还要问我重复的问题。”
赵警官道:“我只是想确认你当天究竟在干什么。你说被喻朝辞侵犯后,你很害怕,一直躲在房间里不肯出来对吗,并及时用棉签保留了证物?”
“我当然害怕。但他又是承心院长的弟弟,承心免了我住院的费用,所以当天我才不敢吱声,选择默默保留证据。”陈烨紧紧地抱住了自己的双臂。
“你当时紧张吗?我想应该很紧张吧。”
“被这样对待,我肯定紧张啊。”
赵警官摇了摇头,觉得这个姑娘真是糟糕透了:“但是,为什么我们取得的监控显示,当天你是笑着送喻朝辞出门的?而且心情非常放松,压根没有情绪上的波动。”
陈烨脸色骤变:“都过去那么久了,哪里来的监控?!”
赵警官把手机中的备份录像播放给陈烨看:“这个人是你吧,你看你当天心情多好。好到都能笑着把侵犯了你的人送走呢。”
陈烨道:“承心提交的监控也能做为证物吗?院长跟喻朝辞是亲兄弟,八个月多月前的监控有造假的嫌疑,不能当做证据。”
赵警官说:“我们当然不可能只有这个证物。我们也录取了其他人的口供。我们询问了好几位护士,以及当时在院的患者,那几天你的个人情绪非常轻松,不像你口中说的那样低落紧张。”
陈烨捂着自己的心口,为自己极力辩解:“可我就是有j液的检测报告啊。如果当时他没有对我怎么样,我怎么可能有他的j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