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律师第三次出现在喻朝辞面前。相比于前两次的平静,这一次的喻朝辞神色上多了一份不安,他似乎迫切地想知道什么。
“你把我的事情告诉哥哥了吗?”喻朝辞压低声音问道,眼神有着极其渺小的希望,希望白律师不要对哥哥说起那件事。
白律师说:“很抱歉,事关紧要,我只能如实向喻院说明情况。”
他的肩膀瞬间耷拉下去:“哥哥是不是很生气?”
白律师有点无奈:“喻院在听闻这件事后差点昏厥过去,但好在少爷在身边,及时扶住了他,他现在一切都好。喻先生,你现在该担心的不是喻院,而是你自己。”
刚刚还显得浑浑噩噩的人再次绷紧了全身肌肉,突的提高声音问道:“陆他山也知道了?”
白律师说:“我本就是少爷推荐过来为你做辩护的,我向喻院反应情况,他肯定也会在场。”
喻朝辞的眼神开始躲闪,浑身充满了不安,如果不是手被固定着,他此时的双手肯定已经扭拧在一起。此时的他就像把自己最肮脏的地方暴露在了阳光之下,无奈地被人驻足议论。如果是陌生人也就罢了,偏偏这人还是让他最想维持光鲜形象的人。“他神色怎么样,是不是也很震惊,甚有没有感到一丝厌恶。”
白律师无奈。怎么这位小少爷一点都不在意自己的处境?被抓的明明是自己,却还要关心两个在外面的人会有什么感受。“六少爷的神情没有变化,他只是想让我问你,除了九月十七号晚上你被人下药、不省人事的那次,还有什么时候主动交出过自己的j液。”白律师问道。
喻朝辞努力回想了一下,说:“陈烨的检测报告出来是在去年九月二十三号,按照那个时间段我只有过那一次可能会被采集的经历。”
白律师翻看了陈烨的住院记录,其出院时间是九月二十号,如果“强〇女干”当天用棉签保留了证物,棉签上的物质确实还是可以被检测出来的。可关键是,少爷都已经说了,那晚喻朝辞是绝对不会被取到j液的。
“你再想想,那段期间有没有体检,或者学校组织的捐j活动。”白律师说。
“陆他山为什么会笃定不是在那一次?”喻朝辞问。
白律师坚持道:“你好好想想,除了那一次,任何交出样本液的机会都不能放过。”
喻朝辞说:“那时候新学期才刚开始,体检这样的活动不可能安排在那个时候。但两个月前,学校请来体检机构给全校学生安排了一次体检,除了常规项目以外,确实有那方面的检测,主要是排查艾〇滋、梅〇毒之类的病,最近这种病在大学生群体中感染的系数越来越高。”
白律师百思不得其解。两个月前?那离报告的时间也隔太远了。
但是喻朝辞脑内却突然蹦出一个想法:“白律师,我想拜托你给我的一个朋友打个电话,他自己有个研究所,经常帮我打研究报告,鉴定科里应该也有他的同学。我想问问有没有这个可能性。”
“什么可能性?”
“修改报告生成的时间。”
白律师点了点头,走出了一段时间。大约过了一刻钟,他回道喻朝辞身前,说:“报告生成的时间都是系统时间,但如果想改,确实可以更改。但生成陈烨报告的第三方检测机构是在警方指定范围内的检测机构,具有公正性,被改动的几率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