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朝辞:“……”
严欢水:“……”
这一个问题让两人都特别尴尬。
严欢水脱下身上外套还给喻朝辞,对在场其他人大方地笑了笑:“我住的地方到了,你们先回去吧。”
喻朝辞问:“这别墅就你一个人住吗?还有没有别人。”
严欢水说:“老爷子叫了两位女保镖陪着的,放心。走了。”
众人朝严欢水挥了挥手。
待严欢水走远了,喻朝辞对宇文瞻翻了个白眼:“我就怀疑你的技能都加到你的智商上去了,刚才的问题合适吗?”
宇文瞻道:“我看另外两位也挺好奇的,只是脸皮子薄没问出口而已。我不问,你让谁问?大鱼问就有点变相催的意思了,设计师问……你们的关系好到这种程度了?所以我问最合适。”
喻朝辞满脸写着嫌弃,转身离开了。他没走林间近道,而是选择沿着沙滩回去。
宇文瞻又看向陆他山和喻晚吟:“所以你们觉得他们俩是成了吗?大鱼要不你去问问?我注意到水妹子的眼角似乎有点泪痕,女孩子被亲的时候只要闭了眼,是会不由自主地流眼泪的……”
然而没等宇文瞻叨叨完,喻晚吟也满脸嫌弃地走开了,临走前放下一句话:“你知道得可真多。”
宇文瞻:“……”
陆他山看着喻晚吟疾步离开的背影,觉得这两兄弟生气时的反应都这么相似。奇怪,为什么他认为喻晚吟是生气了?
“陆少爷,只能帮你到这儿了,小的不想说,大的又不想问。如果刚才在林子里水妹子攻势猛烈,小鱼哥难保招架不住,毕竟高中时期就这么要好。两人门当户对,水妹子还有性别优势。”言毕,宇文瞻双手抱头,优哉游哉地踱步向海滩。然而表面上步履轻快,实际上他心里就像被一块巨石压着,透不过气。
他想着,如果大鱼有一天终于找到了女朋友,他该以一个什么身份留在大鱼身边呢?
以普通朋友吗?但如果一直不结婚,总会被察觉什么吧。大鱼毕竟是临床心理学的博士,通过行为解读心理,对他而言只是基本功而已。
喻朝辞一回到房间,就赶紧冲了个身子爬床睡觉,不想去琢磨那些糟心问题了。但是他在床上翻来覆去的,越提醒自己不要去想,大脑就越是不受控制地去思考:陆他山是不是真的想去外婆的生日宴上看那个华小姐?以及为什么陆他山和哥哥的默契度就这么高呢?
还有,宇文哥刚才问什么不好,偏偏问这么让人尴尬的问题。
明明房间了打足了冷气,可他还是觉得焦躁难安,导致他烦躁的原因也有可能是巨轮酒店前的篝火晚会还没结束,音乐声或多或少地传进了他的耳朵,影响了他的睡眠。
最后,他非常崩溃地从床上起身,穿着一身宝蓝色的缎面睡衣下了楼,准备去后院的泳池边溜达溜达,透透气。
然而走到泳池边,他突然看到水池边的沙滩椅上躺坐了个人。那人轻轻摇了摇手中的高脚玻璃杯,将杯中猩红的葡萄酒一饮而尽,随后又续上。
“大半夜不睡觉你在这里干嘛?”他问陆他山。
陆他山只侧头瞟了他一眼,眉宇轻拧着,带着淡淡的愁思与苦恼。“小鱼干还没适应这里的环境,晚上睡不着,导致我也无法入睡。”他回道。
“所以就跑下来喝酒了?感觉你好像并不是很开心。”喻朝辞走近两步。
他把人带来这儿,本就是为了做情绪引导的第一步:确保陆他山闻到专门调配的香水气息时是愉悦的,如果不是,至少也是轻松平静的。但现在看来,陆他山对这里并不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