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逸舟立时回道:“我和云飞在一起只是为了爱情。”

“为了爱情你见哥哥和我前后出生,你也赶紧找代〇孕母啊。你不就是怕庞大的家产被人抢吗?”喻朝辞仔细留意着喻云飞的神色变化,“没有你,我和哥哥跟喻云飞还能父慈子孝,但是挑拨我们跟喻云飞关系的人次次都是你。现在你目的也达成了,父子反目,喻云飞基本就是个绝户,等年纪再大点彻底不中用,你换根年轻的把人踹开,他这孤老还能怎么办?”

明明知道这是儿子说出的离间之语,但喻云飞还是朝韩逸舟看了一眼。

韩逸舟马上朝喻云飞解释道:“我根本没有这个想法。”

喻朝辞紧跟着道:“喻云飞你不是说他一心想对我和哥哥好,甚至还想把花旗的一部分让给我们吗?他这么大方要不你也意思意思,把我和哥哥不要的送给他那一儿一女,这样子你们就算扯平了。不是声称真爱吗?真爱就要平等对待。但是你肯把手下的产业过给与你毫不相关的人吗?”

喻云飞的眉脚一抽。

“立马从这里滚!我看到你们两个就觉得恶心。”喻朝辞道。

韩逸舟深知再被这两兄弟轮番炮〇轰下去,喻云飞肯定会有所动摇,届时难免产生嫌隙。于是,他马上借着伤口需要处理的名义将喻云飞带走了。

“云飞,你要信我,我根本没动过那个心思。那两个孩子纯粹是为了应付我爸妈。”韩逸舟一边走一边解释道。

两人走到公墓走廊的尽头,就要踩着石阶下去。然而甫一抬头,却突然看到了站在台阶上的陆他山。陆他山正看着站在墓碑前两兄弟,眼中有的,是惋惜与怜悯。

“让个路。”喻云飞说。

陆他山听闻动静,转而看向眼前的两个男人,方才眼神中的心疼与怜惜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事冰冷和尖锐的杀意。

这个与喻朝辞长得极像的男人,以及与之距离过分亲近的韩逸舟,就是造成喻朝辞心理创伤的罪魁祸首。

韩逸舟上下打量了陆他山一眼,没说一句话,便和喻云飞下去了。

令人心烦的人已经走开,喻朝辞及时平复了心情。

墓碑上的彩色照片中,他母亲保持着永恒而温柔的微笑,停留在了那个芳华正盛的年龄。他拔开香水盖子,将不凋花一下一下地喷洒在空气中,让整个墓碑都沉浸在这香水雨里:“妈,我把你讨厌的人赶走了,这是我特地为你调制的香水,你觉得味道如何?”

等到香水随风散去后,喻晚吟这唯物主义的理科生也饶有仪式感地从包里取出了蜡烛纸钱等祭祖用品,将母亲最爱吃的几个菜摆在石桌上,随后笨手笨脚地点燃蜡烛插上香,在母亲的墓碑前跪拜。

陆他山终于靠近了两步,站在离兄弟两人较近的位置。

他看向墓碑。

墓碑的最上方是喻母的照片,是那幅速写全家福中的女主人,而下方的碑面上刻着“任有淑之墓”,在“任有淑”三个大字边上,还有三个小字“徐静静”。

看着女人温柔的笑意,陆他山眼中有了水光。他情不自禁地走上前,欲抬手碰一碰碑面。然而刚靠近,他就听到了喻晚吟的询问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