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请问今天早晨七点钟左右进了急诊的女孩现在住在哪个病房?”温律开口说话,并无情绪,音色淡淡仿佛让陈若若差点致死的那个人不是他。
被翻牌的女护士掩饰兴奋,尽职尽职的问道:“请说一下病人的名字。”
“陈若若,耳东陈。”
“您跟病人是什么关系?”女护士夹带私心,她抬头看了看墙上挂着的钟表说,“这个点只有家属才能进入。”
“兄长。”
“您是她的兄长?那刚才有一位女士……”
“是我妹妹的闺蜜。”
温律皱着眉头,他赶时间见若若最后一面,现在已经毫无容忍度,精致的容貌也显得略有不耐,眉眼中的阴翳一并激发。
“我带你去吧。”女护士眼里满含羞涩。
他稍稍颔首。
温律跟在护士身后,这条路走得漫长且沉重,只怕这是最后一次见面了,没人知道此刻他的心情是如何,就连他自己也摸不清。
这段一分钟的征程里,温律设想了无数个认错的对策,甚至如果病床上的小朋友不肯原谅他,就算跪下祈求原谅他也会做。
如果打骂能让她解气,他会甘愿受着。
只是……
病房门推开,趟在床上需要靠呼吸机供氧的少女蓦地刺痛了他的心脏,海藻般的长发散落在床边,她双眸紧闭安静的像个尸体。
尸体两个字浮现在脑海中。
温律惊恐的上前走了两步却又立刻止步,他无力的垂下头,胸口杂乱的心跳声牵绊着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