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多余.

汪士奇心有不甘,眼睁睁看着燕穆清往前走,像是要从后门再离开,他抬脚想追上去,再聊表忠心,被他的妻子一把抓住,汪士奇愤怒回头,却见他妻子摇摇头。

等汪士奇从愣神中清醒,再看向燕穆清离去方向,已经见不到影子。

汪士奇颓然:“我这是白白错失个搭上好前途的机会,这往后该要如何是好。”

他妻子却持截然相反的想法:“你今日没能办成这桩事,恰好是你峰回路转的好时机。”

“妇人

之见,你懂个什么?她是个多厉害的人,你不是没听说过?当今陛下为君中庸,大半年未见明君之举,你你说,他当个皇帝有何用?与其让燕国在他手里玩完,不如交给长公主殿下。”汪士奇一说起朝堂之事来,控制不住嗓门,听得他妻子只想捂住他的嘴。

“你少说两句,当今陛下该如何不是你我能过问之事,先做好你的事。今日为长公主跑腿约杨尚书这事儿,你要做好保密措施,若是被上面那位知道,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他妻子没好气道。

这倒是提醒了汪士奇件事,他拧眉看向燕穆清离去方向:“你说,她交到我手里又要回来带走的是什么东西呢?”

他妻子哪里知道,那是皇室的东西,她光看上面包裹着的明黄绸缎,已快要魂飞魄散,哪来胆子打开看看呢。

将将回到长公主府的燕穆清心情不虞,又听管家说淳于免墨从她进宫没多大会儿就过来等着,等到此时还没走,心情更加恶劣,她顶着张晚娘脸,周身气压极低得往前厅走去。

公主府前厅,一身粗布旧衫的中年儒雅男子稳稳端坐着,眼角余光瞥见燕穆清进来,也没有要起来行礼的意思。

燕穆清似乎也早就习惯他不将她放在眼里的态度,没强求人非要见到她行礼。

夫妻两多年不见比陌生人多些熟悉罢了,燕穆清让管家上完茶退下,顺便将前厅左右人都带走,她要和淳于免墨好好谈谈,有些话不方便让外人听见。

管家退下去前多看两眼淳于免墨,这位姿态随意,气度不凡的驸马爷似乎不一般。

淳于免墨突然抬头冲管家笑了下,慢悠悠放下青瓷茶盏,扭头看向高座的燕穆清。

“淳于璞丢了?”

他不说话就算了,这一说话专往燕穆清伤口上撒盐,燕穆清看见他就来气:“关你什么事?”

“确实不关我的事,左右媳妇不是我的,孩子也不是,我过来是自讨没趣。”淳于免墨淡淡道。

燕穆清冷笑:“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要过来?”

淳于免墨难啊,满腔苦楚:“我也不想,这不是我爹我娘想念孙子,平日差人来请,你都不同意淳于璞过府,那我这个名义上的爹云游回来,亲自过来

请,你总不能驳我面子吧?怎么说他也随我姓了二十年。”

燕穆清木然,再次被撒盐,都快被盐傻了:“丢了。”

淳于免墨看她样子不像是在说谎,皱眉:“怎么回事?”

燕穆清当即捂着脸呜呜哭起来,哭的淳于免墨头疼。

待她哭完,抽抽噎噎地将前因后果说一遍,淳于免墨神色微变:“也就是说你妄想造反,结果被早有准备的陛下将计就计,直接抓走淳于璞,迫你不得不投降?”

燕穆清点点头。

淳于免墨好气又好笑:“你可真会来事,淳于璞若是死了,也都是你一手作的。明知有些东西争不得,还非要不信命的拼一把。你知不知道你早些年的准备早被先皇知晓,也早留下后手,可以说你的所作所为皆被人收入眼底,燕穆清啊燕穆清,你到底有多天真?”

燕穆清的眼泪挂在眼睫毛上,要掉掉不下来,整个人都有点呆。

原来她谋划中所奔波来回的事,早已不是秘密。

那她这么多天岂不是在做个跳梁小丑?

燕穆清心态崩了,都是她的愚蠢害了淳于璞。

作者有话要说:快完了快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