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返程.

燕云殊离开小院子,月上中天,霜露下来了,被点缀亮晶晶的树木花草折射出漂亮的光芒,有些则在不经意间攀上燕云殊的衣角,留下微凉触感,燕云殊不在意,快步往四海客栈走。

四海客栈有店小二守夜,通常晚归的客人敲敲门,便会有店小二过来开门,迎你进去,再热情得询问是否需要点热水夜宵。

燕云殊却没有走正门,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怕宁逾白已经回来,他走正门会惊扰到对方。

从未为一个人想到这份上的少年皇帝偷偷摸摸翻窗还在想,若是宁逾白被事情拖住没回来,他这份小心思岂不是成了笑话?

大抵上天见不得他失魂落魄的样子,紧贴窗台的燕云殊毅然推开窗,抬头撞入一双等候已久的眸子里,那人双手抱臂,灿如星辰的眼眸里有些许趣味,唇角微翘,低声含着逗弄问:“陛下,做什么呢?想要爬床偷香窃玉吗?”

燕云殊一只脚在树上,一只脚踩在窗沿上,被问得满脸通红,假借做皇帝的威严,指使调侃他的人:“你先让让,让我进去。”

“嗯?陛下想进哪里去?”宁逾白没让,还面不改色地开了句黄腔。

燕云殊瞪他:“不进去怎么偷香窃玉?”

宁逾白扬唇笑出声,眼看小皇帝要坚持不住掉下去,往旁边挪两步,给他让地方。

燕云殊见状,立刻要往房间里面跳,眼角余光瞥见气定神闲的宁逾白,眼眸一转,悄然改变主意,直接往宁逾白身上扑过去。

宁逾白像是早有准备,稳稳当当借住燕云殊,低声调笑:“陛下不是来偷香窃玉的吗?我怎么觉得我才是偷香窃玉的那个。”

燕云殊被说的脸红,搂着宁逾白的双手没有放松:“关窗!”

宁逾白笑了笑,就这么抱着他关上窗,窗关上的那瞬间,两人没到旁的地方,燕云殊被抵在窗户上热吻。

这个吻于燕云殊是混着心疼及心酸的成分在,情绪使然,让他格外纵容宁逾白,险些被剥个干净,好悬是宁逾白理智

回笼,想起正经事还没说,愣是悬崖边缘勒马。

燕云殊被放在软榻上,气喘吁吁地看着宁逾白猛灌凉茶,喉咙也跟着一阵子干:“给我喝一口。”

宁逾白这才端着杯茶过来,里面水不多,最多两口:“天凉,你不能喝太多。”

燕云殊觉得这是双标,想想自己和他身体差别,闷声接受双标。

“姜衔玉抓到了。”宁逾白说,过程可以说易如反掌,抓到人后方才知道是姜衔玉那伙人在盗取城防图时有分歧,争吵带来的结果是他们坐收渔翁之利。陆荣不在,因为陆荣就是和姜衔玉有了争吵,怒而离去的人。

燕云殊又问:“南川三王子呢?”

“被景玉危抓了,三王子带来的那些人也全落入景玉危手里。”宁逾白感叹于景玉危的手段,让南川三王子千里送人马,“你的事办妥了吗?”

燕云殊没对宁逾白说清楚过今晚究竟是做什么,而宁逾白也尊重他,没有过度追问。

燕云殊点头:“嗯,这边的事交给牧星华,我们该回盛歌。我倒要看看是谁按捺不住想染指皇位,动我江山。”

宁逾白另有打算,轻声说:“你先回去,待这边事了,我再回去。”

燕云殊:“你是不信任牧星华还是景玉危?”

“你该知道南川对燕国早有不满,若不是南川王出事引发夺位之争,战事早起。此次以借兵马给景玉危,助他回去夺回王位,只是在粉饰太平。如若不能将真正危机解决,迟早会与南川有一战,百年之后的事我不问,但你在位期间,我不想让你为这等战事烦心。”宁逾白屈起手指在他脸上轻轻碰了下。

燕云殊闷声不语。

“你如今已能独当一面,盛歌还有房经赋等人在,我相信你回去能处理好纷争。”宁逾白道,“还是说陛下对我太过偏爱,恨不能与我相伴不离?”

燕云殊拧眉:“你明知道我在想什么,又何必这么说话来撩拨我?”

宁逾白见他眼底有水光,知道他委屈,这委屈来的莫名,宁逾白扛不住他的小情绪,柔声哄着:“是,是我不好,是我惹陛下生气,那罚我多亲亲陛下,好不好?”

说着低头就要去寻燕云殊的唇。

燕云殊抬手抵住他的

胸膛,将人推开,没好气道:“罚你亲我,这是惩罚吗?这明明是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