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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他在不远处看见一个伏在地上的黑影,看不真切是不是宁逾白。
燕云殊有片刻犹豫,接着干脆走过去,他和宁逾白同时掉下来的,没道理冲到这边来的是旁人。
抵达那团黑影旁边,他伸出手试探了好几次,最终咬咬牙摸过去,是蓑衣的感觉,他心里一喜,连忙将黑影翻过来。
翻人的动作牵扯到身上的伤,疼得燕云殊一阵龇牙咧嘴,黑夜里很难看清,他凑近,几乎要贴上去,看见熟悉的那张脸,燕云殊浑身力气一松,坐在宁逾白身边,有气无力:“我运气挺好,没跑个七八里地才找到你。”
既然找到人,他也就不那么急了,能坐着休息一会。
他跪在宁逾白身边,伸出双手拍打对方的脸:“醒醒,我可不想在这荒山野岭里过夜,你千万不要再高烧,算我求你了。”
宁逾白人事不省,对他的所求一无所知。
燕云殊轻呼口气,有点累,他揉揉发胀的太阳穴,依稀记得掉下断崖前,宁逾白的唇色是紫色的。
紫色?
他神色一凌,人到现在没醒也没反应,该不会是中毒了吧?
以天世教那么卑鄙的行事手段,绝对会在刀上下毒,用来对付他们,奇怪的是为什么他没有中毒?
燕云殊摇摇头,这时候不是纠结这个问题的时候,他要想办法救宁逾白。
前几日他们回到城里,宁逾白专门去了趟医馆,说是配了些药随身携带,里面便有解毒丸。
燕云殊心里稍松,手不期然摸上宁逾白胸前衣领,在里面磨磨蹭蹭,嘴上说着:“你别生气,我没有占你便宜的意思,这是在找解药,不然你就要被毒死了。就算你记得,醒来也要装不记得,知道吗?我一点都不想和你尴尬相望。”
他絮絮叨叨,为自己找台阶下,主要不说点话转移注意力,他怕他心思不纯的摸到不该摸的地方。
仗着宁逾白昏迷,就随便动手动脚,也未免太无耻。
燕云殊没脸那么做,又怕架不住内心渴望,只能从别的地方下手。
“你这瓶瓶罐罐装的东西还挺多,是我小瞧你了。这次是真长记性。”燕云殊絮叨完,将瓶罐放在腿上,他也看不清到底是什么样的
,只能挨个拔开闻。
这个好臭,不是。
腥辣,还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味儿,也不是。
终于,燕云殊嗅到熟悉的雪莲味道,是这个没错了。
他从里面倒出来一颗,摸索着撬开宁逾白的嘴,将药丸塞进去,这次没有试图给人灌水,而是狠狠掐了宁逾白脸颊一下。
这些举动花费他极大体力,导致给人喂完药,他只能气喘吁吁趴在宁逾白身上稍作休息。
“最多给你两炷香.功夫,醒不过来,我就不要你了。”
也不知道昏迷的人能否听见他的威胁,总之他当真了。
入秋的夜晚是伴随着凉意的,风一吹过,身穿湿衣服的燕云殊打了个冷颤,鼻子发痒,偏头就是几个喷嚏。
他觉得宁逾白的心口躺着挺舒服,身体没力气,也就没急着起来,打完喷嚏,下意识在蹭了两下。
蹭完又觉得不对,抓起袖子给那地方擦了几下:“对不住。”
“怎么还不醒,难道我给他吃错药了?”他嘀咕着,“打你了哦。”
这时,不远处的森林传出嗷呜声。
燕云殊扭头看去,不期然看见一双双绿油油的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宝贝们!后面有狗血,哦,不是那种我爱你你不爱我,你终于爱我我又不爱你的狗血。
是能促进感情的桥段(羞涩)。
燕云殊:不可能不要的。别想着和我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