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逾白回答不了他。
燕云殊又掐了掐对方的脸,软软的,这高烧烧出来的红晕跟上了胭脂似的,他感受着掌下的温度,知道不能再任由宁逾白烧下去,不然真会出事。
他将宁逾白挪到旁边,尽量让人躺的舒服,跑到外面摘了片大树叶子,接住不少雨水再进来,小心喂给宁逾白。
可能是他动作太粗鲁,亦或者昏迷的宁逾白梦到什么,很是抗拒他喂得水,脑袋左右晃动,就是还不肯喝。
燕云殊一急,想要用手掰正宁逾白的脑袋,一松手,水流光了。
燕云殊当场差点撂挑子,愣是靠记得宁逾白是救命恩人这一执念给压下了,他再次接第二捧水进来,再做尝试,还是一样的结果。宁逾白的嘴唇干到快起皮的样子,可想而知人高烧到何种程度,再不给点水喝,真的要给烧没了。
燕云殊抿了抿唇:“这不能说是我占你便宜啊,这么做我也是第一次,真论起吃亏,谁也不吃亏,都是男人,这也是无奈之举。醒后就算你记得,也要装作不记得,知道吧?”
宁逾白躺在那,什
么都不知道。
燕云殊垂下眼皮子,不知道在想什么,好一会儿他站起来往外走,鼓着脸颊走进来,手里还有水。
这次他没有任何犹豫,直接俯身低头,亲在宁逾白的唇上,他微垂眼眸,盯着宁逾白高挺鼻梁,像个没有感情的送水工具人,一口喂完又接着喂第二口。
喂了五六口之后,燕云殊觉得差不多,决定再喂一口就收手。
事情总是会出乎所料,他刚亲到宁逾白,这人眼皮子一阵颤动,在他还没来得及后退,就被人按住了后脖颈,他睁大眼睛,手在宁逾白肩膀上锤了几下,对方不为所动,狠狠咬了他一口,才缓缓松开。
燕云殊挣扎得太厉害,被松开一下子坐在地上,脸色青紫交替,唇火辣辣的。
他也不敢看醒过来的宁逾白什么表情,整个人都恍恍惚惚,像被雷击傻了。
他以为喂了几口水后,就对对方的唇免疫了,私以为亲宁逾白和亲几口自己的手背差不多。可刚才突然醒过来回应的宁逾白狠狠给他上了一课。
柔软的嘴唇,温热的触感,还有动作间异常激烈的摩擦。
停住!
他猛地捂住脑袋,要被羞耻心闹炸了,他怎么没在喂水的时候先把宁逾白给敲晕了?
大概太相信昏睡中人是不可能醒来的真理,结果将自己给卖了。
燕云殊内心很崩溃,啊啊啊,以后要怎么面对宁逾白?
不,是此时他该怎么解释,又该怎么装作若无其事的掀篇,就当着一切没发生过?他捂住脸,不敢继续想了。
宁逾白在干什么呢?!他脸烫得快跟高烧的人一样。
良久之后,他终于缓过神来,也有勇气去看宁逾白,这一看,他感觉心口哽住了。
宁逾白闭着眼睛,又睡了过去,好似方才吻住他又咬了一口的不是这人一样。
燕云殊干瞪眼,合着他心里七上八下好半天,人家根本不知道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