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云殊视线在宁逾白结实强壮的身躯上一扫而过,手里的衣裳突然变成烙人的铁块,烫得他往宁逾白身上一丢,转身背对着人,声音里多有慌乱:“我不是故意的。”
宁逾白有条不紊得穿好亵衣,捡起衣裳放到旁边,掉在以上的东西他是不会再穿:“不故意已经这么大胆,要是故意的,我该对公子改口了。”
燕云殊眼前划过几张画面,都是与宁逾白身体有关的,以前他看见过的那些,最多觉得很帅很强,为何今日见到会生出些羞耻来?他不是很懂,也有点没办法弄明白。
总之满脑子都有点乱,听见宁逾白调侃的话,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脸烧的通红:“我对你没有别的意思,刚才真不是故意的,你千万别放在心上,我、我下次一定会多注意。”
他懊恼的咬着唇,真是太冲动了。
宁逾白的眼神有些受伤,连唇角的笑意也挂不住了,默然良久,才问:“我要说我不介意,你是不是不会顾及那么多?”
“你不介意,我得介意啊。”说这句话的时候,燕云殊转过了身,看见宁逾白只穿亵衣,视线打了个转飘走了,“之前我就因为你的不在意闹过笑话,如今你我能相处的如此自然,对我而言来之不易。有些事我不能让它发生第二次,所以即便你觉得没什么的小事,在我心里,那是不容再犯的大事。王爷,你也不想我再误会一次,让我们的关系再处在那种尴尬的氛围里吧?”
宁逾白嘴唇微动,心微微疼。
燕云殊表情很坦然,心里有多难受只有自己知道,这种情绪督促他更加专注做正事,故意将这事揭过去,他说:“汤府近两日守备更严了,姜衔玉前日出来抛绣球,绣球落在一个乞丐怀里,因人不符合招贤纳婿的条件,便作废不算数。我想,我们可以派个人过去接绣球,等成亲当天,你我再混进汤府。”
他真人不可以上,替身可以啊。
反正汤蕉志不知道他们易容成什么样子,人到了哪。
“这个人要武功高强,还要有文采,不能三两下被汤蕉志为难了。”燕云殊说。
宁逾白听他说不再以身犯险,对计划的认可度成直线上升,和他积极讨论起来。
最终还是用了他制定的计划,只不过将人换成别人,双方商讨确定万无一失,尽可能保证大家人身安全。
如今就等着姜衔玉什么时候再抛绣球了。
燕云殊来这趟说完这件事,自觉该回去了,至于宁逾白要在这山脚下逗留多久,全看对方心情。
燕云殊回到小院子没多久,穿戴整齐的宁逾白也回来了,他感到意外,却听对方说,姜衔玉打算抛绣球了。
燕云殊当即和宁逾白赶去擂台附近,他手里还握着那把玉骨扇,遮遮掩掩:“你找谁来接绣球?”
宁逾白没说话,目光一直看着擂台方向。
燕云殊顺着看过去,在擂台前方看见了道熟悉身影。
锦衣华服加身的谷雨俊朗逼人,加上身边跟着两个护着的人,看着还真有几分出门在外的贵公子模样。
燕云殊眉梢微动,谷雨似乎是
个不错的选择,武功高强,是有文采,最重要的是长得也不错,常年跟在宁逾白身边,难免会沾染点主子的矜贵之态,装腔作势起来,倒有那么几分意思。
燕云殊看看前面的谷雨,又扭头看着身边的宁逾白,还是觉得宁逾白好看。
“今天他一定能成功。”宁逾白声轻如风,“你别总看他,很容易被发现,等会我们要装作凑热闹的帮忙,将绣球送到他手里。”
燕云殊摩拳擦掌:“你将我们到永乐的消息放出去了?”
宁逾白:“不然他们不会那么快摆出擂台来抛绣球。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不能在这里浪费太多。淳于璞那边进展神速,恐怕今日便能与郁云阁见面,如若两人达成某种不可说的合作,那我们接下来要探的地方会变得更艰难。”
燕云殊:“我已让荷梵尽可能去拦郁云阁,能不能成功全看运气。”
宁逾白:“嗯,开始了。”
燕云殊眨眼收起扇子,看向擂台那边,果然见到红艳艳的绣球从姜衔玉手里抛了出来,被众人闹着哄抢,谁也不能留住绣球太久,那绣球像个被水流追逐的树叶,从前逐渐波涛的往后面传过来,渐渐得要到燕云殊他们面前,他们要在鼓声停下来前将绣球送到谷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