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到地方看见宁逾白在忙什么,燕云殊才知道谷雨为何说不太方便吧。
因为宁逾白刚从温泉里面出来,还是听说他要来找他,才出来的。
燕云殊确实有打扰到别人的感觉。
谷雨在旁小声说:“看,我就说这时不太方便吧?”
燕云殊没好气:“真用不着你一再强调,我也看见了。”
谷雨立刻跑到宁逾白面前,低声说两句后退出房间,去忙事情了。
宁逾白从温泉里面出来还未来得及穿好衣裳,听说燕云殊来得急,便也没顾上太多。
这会披在亵衣外的衣裳上面还沾染着温泉的水汽,稍显湿润,连带头发及眉眼都有种被水润过的柔弱味道,看着比寻常时候温软许多,透着几分好欺负的意思。
燕云殊看得有点转不过神来,手心痒痒的。
宁逾白微拢衣襟,遮住胸前过于绚烂的风景,漫不经心得:“公子有急事?”
“啊。”燕云殊回过神来,“进汤府一事……”
“一切就按照公子的计划来进行。”宁逾白淡淡道。
燕云殊怔了下,没明白好端端的他怎么会松口答应了,前两天不还因为这事儿闹脾气呢么。今日过来,燕云殊是想和他就此事再商讨一番。若是实在不行,他们再想别的法子。
意料之外得到个肯定回答,燕云殊迷茫了:“你不是担心计划不顺利,会暴露我的身份吗?”
宁逾白似笑非笑:“我想公子早已想好应对之法,只需我全力配合,一切困难迎刃而解。公子以为呢?”
燕云殊始终觉得宁逾白的反应不对劲,真要说出个所以然,他又说不上来,干巴巴地:“我以为这件事吧,你要是有问题就说出来,我不是独断之人,你提出问题,我会认真考虑。”
宁逾白又笑了:“没有,公子计划做的很完美。那晚是我反应过度,没能认真思考公子的计划可行性,一味以你安危为重而反驳整个计划,这种想法是不对的。”
此时燕云殊站的离宁逾白有些远,看不清对方眼底酝酿的神色,他上前几步想看清:“那你的意思是就按照我说的做?”
很好。
看清了。
里面都是不高兴。
宁
逾白别过头:“嗯,我会听从公子的意思,做好万全准备,也必定不会辜负公子所托,拿到汤蕉志这些年作案证据,也会竭尽全力排查出与他合作之人到底是谁。”
燕云殊:“你还在生气。”
这驴唇不对马嘴的一句话,让宁逾白低垂睫毛颤了下,却没有正面回答。
燕云殊耐心道:“我今日过来找你,是想和你商量那个计划的可行性。如若你真觉得不行,那就再想别的。虽然进入汤府探查一事迫在眉睫,但人生安全该摆在第一位。你那晚说的在理,身份暴露,对我而言不是保命符,反倒是催命符。他们知道我是谁,就会知道我们查到永乐,说不定会一不做二不休,以绝后患。”
宁逾白听见他认真思考自己的话,心里是高兴的。
“你别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样子对着我,明明我是打着商量来的。我说了这么多,是个会吭声的,都会理我一下。”燕云殊叭叭说一通,没得到一点儿回应,有点着急,伸手去拉宁逾白的胳膊,“你理理我啊。”
宁逾白抬手想躲开,不料阴差阳错让他抓到衣襟,再一用力,整件衣裳从宁逾白身上飞到他手里,还有半截在地上,受牵连得还有宁逾白的亵衣,斜挂在身上,肩膀半漏,春光乍现。
燕云殊目瞪口呆:……
宁逾白吃惊呆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