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气燕云殊越来越独立,想法也越来越成熟,渐渐变得不再需要他,或许这趟永乐之行后,燕云殊就真的独立自主。
结果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整个变化过程是由他本人亲自看在眼里,感受在心里。
这无疑是种最痛苦也最无法说出口的折磨,对宁逾白而言,他的心境已经发生转变,不知从何时开始。
或许是那晚与燕云殊开诚布公谈论心意,勾起他过往前被压下去的那缕想念,让曾经翻涌的不轨念头似浪潮般再度袭来。可当他按住那些情绪,冷静无比和燕云殊说开后,有些东西不由自主变了味道。
这世间人心是最不可控的。
宁逾白有过一次压制经验,是想着再有一次的。世事难料,他的心不听使唤,总是忍不住多关注燕云殊。
从衣食住行到言行举止,内心深处的渴望从希望燕云殊早些独立到永远离不开自己,这期间转变并不奇怪。感情使然,人心难控。
这也是为什么宁逾白发现燕云殊背着自己做下一整套完整计划会生气的原因。
有朝一日你发现和你亲密无间又仰仗你的小尾巴,不仅独当一面,还变得强大起来,与你渐行渐远,相比换作任何一个有情人也难以接受。
宁逾白心里很清楚这种想法不对,该支持燕云殊。
因为燕云殊没有做错,那确实是目前比较有效的办法。
但一想到燕云殊穿上喜服,与别的女子拜堂成亲,送入洞房,宁逾白有千百万个不愿意,哪怕是逢场作戏,那也不行!
他抬起胳膊盖在眼睛上面。
怎么办,好想将燕云殊关在只有他能看见能进入的房间里,成天只见得到他啊。
往后两日,燕云殊没有见到宁逾白,这人刻意躲着他,连用膳时候都见不到人,燕云殊纳了闷了。什么时候起,宁逾白脾气也那么大?
吃过饭,燕云殊好不容易抓到谷雨,很不高兴:“你们主仆两怎么回事?将我丢在这,成天不见人影,是想闹哪样?”
谷雨稍感尴尬,前脚刚被宁逾白交代别被抓到,后脚措不及防翻车,也是突然,他支支吾吾:“那个、其实也没什么,就我家公子这两日在忙城郊的事。”
城郊?
燕云殊:“带我去找宁逾白。”
谷雨面露难色:“这不好吧?”
“哪里不好?”燕云殊挑眉问,“还是说你知道你家公子和我闹别扭,不想让我两和好?”
谷雨震惊脸:“不、不是,是我家公子此时可能不太方便。”
“他在做什么?”燕云殊问。
谷雨干笑两声:“也没做什么,就是在城郊那儿忙着呢。”
燕云殊越看他这样越觉得不对:“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