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他是不是生气了?”燕云殊问。
荷梵并不擅长背后论人是非
,犹豫片刻道:“小的不知道。”
“我觉得他就是生气了。”燕云殊肯定道,脸上浮出愉悦来,“见我过分关注别的男人,内心醋缸子翻了,唉,瞧瞧这口是心非的样子,还挺可爱。”
荷梵面皮僵住了,深以为小皇帝脑抽筋,不然怎么会夸宁逾白可爱?
那可是曾让贪官闻风丧胆的铁血钦差,如今身为摄政王,手段不再狠绝,转而采用多谋来制衡。
有时谋略带来的压迫感比一刀毙命更恐怖。
燕云殊沉浸在宁逾白又吃醋的无奈中还带着点甜蜜情绪里,再看眼凉亭的时候,蓦然发现他此行要见的周翰尹不见了踪影。
诗词会散了,凉亭里的考生渐渐被好颜色的大家闺秀们取代。
燕云殊转身匆匆往外走:“人不见了。”
“公子放心,影卫跟上了。”荷梵道。
燕云殊脚步慢半拍,到底不够成熟稳重,连手里最好用的人手都忘了。
这世间只有影卫不想知道的事,没他们查不到。
燕云殊想着便觉得方才求宁逾白找人就特别愚蠢,说不定还被对方以为他是故意的。
这事闹得人很窘迫。
算了算了,燕云殊换个方向想,这就是他们两人的情趣,别人都不懂!
离开梅岭河畔后,燕云殊很快得到影卫传来的消息,诗词会结束,周翰尹与好友汤和泽去了宝鹤楼。
那是盛歌久负盛名的大酒楼,美味佳肴,价格极高,能去那吃饭的人非富即贵。
燕云殊不禁嘶了声,难道他记忆出岔子,周翰尹是个有钱公子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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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长明殿内的宁逾白和颜栢诗刚商讨完初考题目。
颜栢诗:“听闻陛下近来很勤勉。”
宁逾白冷淡道:“是。”
“可喜可贺。”颜栢诗拿起带来书籍,“王爷忙着,老夫先走了。”
宁逾白将人送到殿外,目送颜栢诗走远,走廊那头,谷雨满脸紧绷的疾步而来,手里拿着个黑丝绸包裹东西,看不出是什么。
谷雨到他面前的时候,差点来个平地摔。
宁逾白皱眉:“怎么如此鲁莽?”
“属下知罪。”谷雨气息不稳道。
“那是什么?”他问。
谷雨闷声不答,将东西双手递上。
宁逾白接过,打开一看,脸倏然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