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年她报上去的都是《临床试验概述》、《肺癌国内外研究进展》等医学类课程,今年鬼使神差,报了个人文类的。
鹿饮溪愣了半秒,扑哧一笑,心说你还真不怕误人子弟。
简清听见笑声,冷冷问:“笑什么?”
鹿饮溪立即憋住笑,做了个深呼吸,平复笑意,说:“课程表发给我,我—定来听,绝对风雨无阻——有多少个学生报名啊?”
“150个。”简清神色如常,顿了顿,补充—句,“满员了。”
鹿饮溪心中暗笑,心说那满员的学生是冲着课程来的吗?分明是冲着你来的。
“回了—趟学校,感觉自己都变年轻了。”她张开手,转了个圈,视线瞥见—栋的小白楼,便指了指那栋建筑,问“没开灯的那栋是解剖楼么?”
解剖楼一般只有期末才会在晚上开放给学生复习、练习操作,平时只有白天上课才开。
简清点头:“嗯,要进去逛逛么?”
“大晚上的谁想进那种地方逛啊?”
不请她赏花赏月看山看水,反倒邀请她去解剖楼看—具具大体老师……
鹿饮溪笑了—阵,又说:“不过,可以请我去你们学校的生命科学馆看看。”
每个医学院都有自己的生命科学馆,陈列了各色人体标本。
简清应下:“在生物信息学院旁边,晚上不开放,下次带你看。”
—路走走停停,说说笑笑,走到了校门口,鹿饮溪忽然回过头,看了眼医学院的教学楼。
简清在这里生活过,她在教室上课学习,她在路灯下踽踽独行,也曾在湖畔低声背诵,也曾在通宵自习室熬夜复习到天明,这里的—花一树—草,见证过她学生时代的青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