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太好了。”
师兄很欣喜,“这小朋友非要给你寄东西!我就把你地址给他了啊。”
“寄东西?”
“对,”师兄想了想,“他说他学会写字了,想给你写封信。”
赵无眠神智恢复了几分,他低下头,心里有些五味杂陈,“替我谢谢他。”
“应该是他谢谢你。”
师兄说,“你那支钢笔多贵啊。”
“不,我应该谢谢他。”
赵无眠声音沙哑,却很坚持。
赵无眠从隔间出来的时候,正好是中场休息。
不过男洗手间里也没几个人。
这家剧院很浮夸,洗手间也搞得灯火通明富丽堂皇的,还挂上了圣诞装饰。
赵无眠注意到身后的柱子上挂着槲寄生,应该是用来营造圣诞气氛的,它含义很多,可以代表宽容、幸运、白头偕老、不能拒绝的吻。
很奇怪,赵无眠今天才想起来,北欧神话里槲寄生是死亡的象征。
他对着镜子看了几秒,明亮温暖的空间愈发显得他一脸苍白眼睛红红的,格外狼狈虚弱。
他从生下来就没这么丑过。
龙头放出的水是热的,他洗了洗脸,再抬头的时候强行安慰自己好些了。
旁边有个人凑过来,“您好?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你啊?”
21世纪,幼儿园小朋友都不用这种套路了。
赵无眠理都不理他,转身就走。
“哎哎哎!”那人居然还跟上了,“我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