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之间,林烟雨猛然醒悟,觉得自己简直是在狡辩,真他喵的不是个东西。
对她来说,妖身和人形当然不一样,可对覃长昕来说,不管是猫还是猫娘,都只是林烟雨。
她每每投怀送抱,对于覃长昕而言,其实都是某种暗示,更是邀请。
林烟雨昏睡这一整日,覃长昕自然没忘了帮她擦身,哪怕刚出去跑了一趟,她身上也很干净,甚至还留着帕子上的淡淡花香。
但在今晚,覃长昕还没来得及为她擦身,她就醒来了。
半个时辰后,林烟雨变作黑猫缩在床尾,盯着屋内多出来的一桶热水。
只穿浴袍、赤着双足的覃长昕正向她走去。
热气腾腾,刚燃起的灵气灯罩子外,很快便积了不少细密的水珠。
“要是明天我赶不了路怎么办?”被覃长昕揪着后颈皮抱起来时,林烟雨小心翼翼地问。
“你唤我‘夫人’的时候,可没想过‘怎么办’。”覃长昕毫不客气地道,抱着猫飞身跃入木桶,轻巧地浸在水中,没有溅出一滴水,“真走不了,也无妨,反正我抱你也抱习惯了。”
不等她开口,林烟雨就主动现出人形,双手搭上她的胳膊,微微仰起脸看她。
“你说得对。”林烟雨耷拉着猫耳道,“我唤你一声‘夫人’,以后一辈子都是你‘夫人’……只求夫人手下留情。”
覃长昕应了。
据说在水中,皮肤远没有水外那么敏感,触碰时虽然差了点意思,但对林烟雨而言足够了。
起先,她因覃长昕的生疏差点逃走,但覃长昕懂得变通,很快便让她又乖又软地贴在自己怀里。
一桶暖水,自她们进来,到覃长昕抱着人出去,已然浑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