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后扫了一眼白琴荷仓惶脆弱的神色,认为话题可以到此为止。
她转身间衣袖轻飞,如同穿梭云间的白鹤。
白琴荷勉强从自己的沉中抽神,“陆姐姐,你一!”
她的情绪第一次这么失控,伸欲抓陆星晚的衣袖,只是那衣袖薄如轻纱如流水般迅速在她中抽离。
陆星晚转过身,白琴荷对上她冷淡的眉眼瑟缩了一下,她音低低的,“陆姐姐,对不起。”
这对不起比任何时候都真心实意,陆星晚甚至觉得这是她这么多年来从白琴荷口中听到的唯一一句真话。
但是太晚了。
陆星晚想,她的音轻轻缓缓的明明是温柔的却听不出任何感情,“你是觉得只有对你有救命之恩的人感情才值得你格外珍惜吗?他的就一不值,活该被践踏对吗?”
她轻轻摇头,在白琴荷越发惨白的脸色下了一,“白小姐,你的这句道歉太珍贵,我受不起。”
白琴荷心头已经被巨大的悔意和痛楚所笼罩,她喜欢上阿萝最大的一个原因就是因为她以为阿萝救了她,但这不是,现在她知道救她的人另有人,她也不可能改变心意。
甚至就算当年她知道阿萝不是救她的人,她也照样喜欢上阿萝。
不仅是那么多个日日夜夜的相伴,还有她自己丢失的天真烂漫都寄托在了阿萝身上。
她看着阿萝,就像在看一个可以被宠爱,可以无忧无虑,肆意生长的自己。
可如果她早一点知道真相,她绝对不那么对待陆星晚。
“陆姐姐……”白琴荷苍白秀的面容上泪珠滚滚而落,“我知道我做错了,但是我有办法。我家的境况太复杂了,那里边的每一个人都血脉相连,但是每一个人都把对方当敌人,当对,去防备,去争斗。”
陆星晚静静看着她,白琴荷比阿萝心更深也更坚强,相识十年她只她哭过一次,那就是她从湖里把人救上来的时候,她明明已经失去意识,眼角却还是不停有泪滴落。
“我当年病的那么重原因就是因为我有脑被人算计,家里的长辈罚我跪了一天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