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汽蒸腾,岳烟的身影愈发柔软,云烟似的荡漾在温热的湿气里。这女孩似乎抬起了手臂,纤细匀称的线条宛若昂头的天鹅。

在这盯着终归不好,鹿青崖正想走,却听里头敲了敲玻璃:

“那个……鹿青崖,你家有没有刮胡刀?”

鹿青崖:???

单身独居老寡王鹿青崖:

“没有。你……要刮什么?”

“不、不刮什么,就是唇毛有点重,没有就算了。”

岳烟扯谎说道。她总不能告诉鹿青崖,自己手欠把腋毛打了个结,现在解不开了。

好不容易扯开了死结,岳烟从浴室里赤脚出来,湿漉漉地挂着水珠。奶白的皮肤太过光洁,连水珠都站不住脚,颗颗饱满地滑落。其中一颗坠在耳垂下,像是坠在枝头的果实,让人很想尝尝这份甘甜。

妩媚上扬的桃花眼上凝着晶莹,仿佛被碾碎的星光。

她用毛巾擦着湿发,手肘一抬,就碰到了架子上搭着的衣服。那是一件睡裙,粉红色的,长长的,画满草莓。

好家伙,堂堂的影后家里睡裙就长这样。她吐槽道,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

鹿青崖这是让我在她家睡?

果然,这个想法刚冒出来,鹿青崖就敲了敲卫生间的门问道:

“烟烟,洗好没有?”

“正在擦头发。”

她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