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在暗示我,下次的蛋糕上应该摆狝猴桃?”
不是,我只是在明示我现在想弄死你。岳烟顶着狝猴桃脸站起来,非常想骂几句脏话,一看见鹿青崖那张战战兢兢的脸,又颤抖着逼自己平静下来,低沉着声音问道:
“你家洗手间在哪?”
“那里。”
鹿青崖指着手边的门。
岳烟抹了把眼前的奶油,不至于糊得双眼失明撞到门上:
“我去洗脸。”
“那个……你身上都脏了,”鹿青崖弱弱地说道,“要不在我家洗个澡吧?”
在你家洗澡,你是指我在你家脱得光光的,还要和你共用洗发露、沐浴液,用在你肌肤上流转过无数次的浴球擦身子?
不不不,这怎么可能?想想就不能答应吧?岳烟腹诽道,低头瞅着自己满身的狼藉……
鹿青崖的洗发露是青柠味的,甜中透着淡淡的酸,是初恋的味道。
蒸腾的水雾在玻璃上描出岳烟的身影,娇俏袅娜,像是月光潭水中倒映身姿的花枝。
臂弯里搭着干净衣服,鹿青崖有些出神。飘摇的湿气吹动一缕奶香,那是岳烟生来自带的诱人天赋。这味道有点上头,鹿青崖使劲摇了摇脑袋,让自己放弃了趴在门缝去嗅这香气的想法。
磨砂玻璃后的身影犹如清云遮月,越是朦胧不清,越容易引起旖旎的幻想。
这种如梦似幻的感觉,让她想起自己被祁泠下药的那个晚上。当时虽然脑子里一片混沌,但她还是多多少少意识到,眼前的岳烟应该是真的。
她只是想借着药劲儿的名号,求一个从未感受过的吻罢了。只是岳烟真的给了,这是她没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