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便是那种深入骨髓的痛。
越痛,越能得到心底的安宁。
离开医院之时,秦泽汐回头看了一眼,“我从小就不喜欢医院的味道,甚至是厌恶,这里距离死亡太近了,就像被恶毒的东西环绕诅咒着。
小时候住院的每一天,对我来说都是煎熬。
常年在医院,我甚至不觉得自己活着。
昨天隋海海说,’一瞬间我以为自己就要死了,嘭,嘭,嘭,我能听见的只有自己的心跳声。
但是,那一刻我感觉自己活着‘。
同样的感觉我也有过,因此她的每一个字我都感同身受。”
时灿顺势问,“你和她一样,也去了游乐场吗。”
“不是,我和学校一个同学打赌,我能跟他跑一样的距离。
但最后,我只坚持了一半,倒地的时候什么都感觉不到。
我呼吸困难,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我和她,如此卑微的活着。”
时灿皱眉,心疼的难以言喻,“刚认识的你的时候,你曾经问我,是不是喜欢听你的心跳。”
秦泽汐移开视线,不再看向那让人难以忍受的“医院”二字,“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