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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年,我一直知道。”

林仰在偶尔放纵醉酒之时,会对着时灿忏悔,“你是不是后悔跟我。”

时灿坐在林仰的脚边,抓着他的手,目光虔诚,“没有,从来没有。”

时灿将脸颊贴在林仰的手背上,深吸一口气说,“你可以放过你自己,你可以不这么执拗……”现在想来真是可笑:时灿当初劝他的这些话,都在林仰去世之后尽数听了个遍。

秦泽汐听到这里,深吸一口气,“他改变你,却不想为你改变,甚至让你和他一起痛苦。”

许是突然被时灿拒绝,秦泽汐心中揣着情绪和愤懑,“他也没有为你付出,为什么你就可以接受这样的感情?为什么面对我的时候,就要计较互相付出?”“谁说他不想为我改变。”

时灿目光里带着泪花,好像在哭,又好像在笑,“他打电话给我,说我们要去游乐场,去约会、去享受生活。

他说以后我的身上可以有伤痕……”泪水从眼角缓缓滑落,随即亲吻时灿的脸颊和嘴角。

直至今时今日,时灿说起林仰,声音中依然是化不开的情绪,“他说他愿意为了我重新活。”

秦泽汐愣愣听着,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这些事情都是我——”“没错,最开始认识你,我总觉得你与他之间有联系,因为你做了很多他提过的事情,还因为看了他的微博说了很多相似的话。”

时灿深呼吸,极尽全力控制情绪,“后来我想,大多数人的恋爱应该就是这样。

我会惊讶,只是因为我从没经历过。

我会在意这些细节,只是因为他在打这通电话给我的过程里……出了车祸。

这些内容,是他最后对我说的话,永远无法实现的许诺。”

这几句话在时灿的心里生了根,顺着血脉往他的四肢百骇里钻。

若只是前任分手离开,那时灿只当真心错付,荒废了些许年份,不会走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