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泽汐不敢露情绪,不敢玩心思,甚至得给自己找个台阶,“没事的。
我的画也不是这个展览里面的大热作品,那几幅画我自己……也不算特别满意。”
时灿猛然与他对视,这才想起秦泽汐的安排,“你的画……”秦泽汐笑了一下:“你要是不想看,我们就……就去吃午饭。”
这般耀眼夺目的年轻人,谁能忍他如此卑微?时灿心里生出浓浓的不忍,来不及反应,他的回答已经说出了口,“为什么不想,我现在就是去看你的作品。”
若有人对时灿说——林仰将无法牵制你的所有情绪,有个年轻人将撬开长达十年的锁。
他不是一个平淡无奇的人,他充满了生命力,他能只用一句话就将你从属于林仰的情绪中拖拽出来。
他能让你心疼,他能让你放纵,他能让你改变习惯。
若有人对时灿说这些,时灿不会信,不可能信。
然而,秦泽汐就站在他面前。
不光如此,这小无赖还因时灿的话而笑了。
笑得纯粹,笑得闪闪夺目。
“我的画在二楼。”
秦泽汐指了指楼梯,“你多下了一层。”
“我,”时灿左右张望,掩饰尴尬,“我想去个卫生间。”
“好。”
秦泽汐主动拿过时灿手里的东西,“那我在这里等你,你出来我们再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