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点头,挺乐意和年轻人探讨,“得不到喝彩的艺术家,很孤独。”
秦泽汐不以为然,从视线到语气都端起架子,有那么点跟老师一教高下的意思,“可我有您的批评,不孤独。
您没听过那句话吗……褒贬是买主,喝彩是闲人。”
“我可不会给你的画买单。”
老师被他逗笑了,轻拍秦泽汐的肩膀,关系很融洽,“就你贫嘴,好好画。”
三言两语,时灿听在耳中。
他不禁将几米开外的秦泽汐与昨晚床上之人相对比,有些相似,有些不同。
现在的年轻人,也挺有意思,对外是酷酷的一张脸,没想到喝点酒就原形必露。
几个小时下来,时灿腰酸背痛,口干舌燥。
老师宣布课程结束,时灿缓缓从躺椅上爬起来,四肢都僵麻了,使不上力气。
他握拳活动手指,然后是脖颈与脊背。
时灿不敢快速站起来,一是怕不吃不喝造成低血糖头晕,二是想先活动脚腕再行离开。
“你慢一点。”
站在一旁的秦泽汐见状,快速上前拿过浴巾,进而搭在时灿的肩膀上。
动作完毕,年轻人显现出些许犹豫,有那么点手足无措的意味。
秦泽汐望着时灿,寻思到底应不应该碰他?是不是离远点比较好?“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