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来回回,时灿的脚腕就是那会儿推攘着伤到的。
时灿越挣扎,对方缠得越紧,像是藤蔓植物,只要沾染上便再也甩不开。
从四肢开始,顺着每一寸皮肤,直接往骨缝里钻。
你松开我。
你别在我身上造次。
……时灿嘴里的嘟囔不间断,奈何对方喝了酒,一句话说三次仿佛对牛弹琴。
听不到,听不懂,压根不听。
就这样还指望要电话?把手机吃了都不能给他号码。
时灿回想诸多细节,还是忍不住“哼”一声。
王之蔑视,绝不为过。
换好工作室准备的裤子,时灿抬起脚腕轻揉几下,随即深吸一口气。
他的脚掌落地,挺直腰板保持最优雅的体态。
难以受力的地方再次发出刺痛,有钻心之感,可时灿却勾起嘴角、眼神自然,权当体会不到任何痛楚。
他推开门走进教室,如骄傲美丽的天鹅。
伤痕,被小心翼翼收起,都得藏于华美的羽翼之中。
屋子不大,坐着不到十个学生,有男有女,年纪亦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