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救我……”

第三天的深夜,郁慈航来到了郁府门前。

他外出办事,返程时刚好路过附近,因为心中甚是思念少年,他便特意绕道过来,回家见一见自己的心上人。

不知为何,竟有几分心神不宁。

他推门而入,闻到了淡淡的焚香味。

混着糯米水的鲜血滴落,在地上汇聚了一滩。

明明已是半夜,他却听到了族中孩子们的嬉笑,接着是泼水的声音。

“真好玩呀!”

不安的情绪更浓重了,郁慈航加快脚步,穿过游廊,绕过影壁,看到孩子们围着一座高大的桃木桩手舞足蹈,木桩上绑着一个浑身湿漉漉的人。

这个瞬间,郁慈航的表情是空白的。

浑身浴血的少年垂下头不知生死,四肢被桃木钉穿透,一身红衣不停地淌落血水——那本不是红衣,而是近乎月色的白,却在三天中被鲜血反复浸透,才了这般颜色。

他就快魂飞魄散了。

若非郁慈航今晚临时决定来看他一眼,待到礼拜日他归家时,上早就没有少年这抹残魂了。

几个孩子玩得欢快,有大人过来凑趣,要来水瓢,往少年身上浇水。

只是还未抬手,他的手腕便被一只横伸过来的手握住了。

这只手的手指修长漂亮,骨节分明,似是只能侍弄花草,没什么气力,然而它轻轻一用力,这人的手腕就被捏断了,骨头扎穿皮肉,血液喷涌,惨叫声立刻传遍庭院。

“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