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表现让夏星奇很不安,他试图吸引舒年的注意:“年年……年年,你看到我们不惊讶吗?还有你哥哥……”
舒年不话。他不惊讶,没什么好惊讶的,在得知郁慈航还活着时,他就想过左朝见和夏星奇可能没,他们是“他”的化,“他”没理由杀他们。
他只是觉得很疲惫,疲惫得掩盖了失望,连哭的力气都没有,只想睡一会。
在认知错乱前,他已有心理准备了,这些年,他一直没有再见过养父母和哥哥,不是他没有招魂,大大小小的仪式布置过几十回了,却始终没能得到任何回应。
连魂魄都见不到,从初的崩溃大哭,到今每年回拜祭,舒年已能平常心看待了。
无多么渴求,得到的只有失望,他早就习惯了,现在不过是又添了一笔。
“我哥哥……是‘他’的化吗?”舒年轻声问。
左朝见看了他片刻,微微颔首:“是。”
果然。舒年的心绪平静得麻木,再起不了半分波澜。
在平湖山庄中,他看过郁慈航的记忆,得知他们两个有渊源,现在想想,大概就是意味着“他”的化曾做过他的哥哥。
“他”无处不在。
他的生完全被“他”包围了。
不定他还要感谢“他”以哥哥的份回看他。
想起自己与江云川的缠绵,舒年闭上眼睛,荒谬绝伦,和梦一样,到现在他还觉得很不真实,以至于根本产生不出相对应的情绪。
舒年面无血色,神情寡淡,左朝见看在眼中,伸将他抱了过,低头吻他的眼睛和脸颊。
舒年没躲,受到标记影响,他苍白的脸终于泛起淡淡的红晕,靠在他怀里轻声呢喃道:“你没有,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