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他”骗了。

舒年眼睛红了,拼命忍住眼泪,他不想“他”流泪。可是从小到,他极少这么难受,难受得好像在心里捅了一刀,血全化作泪,流淌不尽。

“他”看他蒙在鼓里,叫“他”那么久的师兄,一觉得挺好玩的吧?那么傻,死到临头了都不自知。

就连师父也“他”骗了,真正的师兄可能早就“他”杀了,“他”才能冒名顶替。

舒年头脑发晕,想起他与郁慈航昨夜的温存,他在他耳边说的情话,对他的表白,他就恶心得反胃,很想吐,干呕了好几下,才颤着手把嘴捂住。

“舒年?”黎夜听到动静,着急地捶了一下铁,“你没事吧?”

“我没事。”舒年小声说着,嗓子哑了。

“你过来。”短暂的寂静后,黎夜从小栅栏窗口费力地伸出小半只手,白皙的手背磨红了,“让我摸摸你。”

舒年盯着他的手指看了一,站起来,凑了过去。

窗口正对着舒年的脸,黎夜怎么努力,也只能限地碰碰舒年的脸颊,可就是这样的小小的安慰,也让舒年绷不住了,眼泪涌出来,落在黎夜的手背上。

黎夜慌了:“别哭,你别哭。”他擦着舒年的眼泪,听他哭得伤心,犹豫一下,说道,“你先别难过,也许是我看错了,又或者是你师兄给我下了幻术,故意吓唬我。”

“不,我确你说的是真的。”

舒年握了握黎夜的手,擦干眼泪,现在想想,郁慈航从出现时就很蹊跷,“他”刚刚死去,郁慈航就以师兄的身份出现了,哪这么巧的事。

“等我出去,我帮了你杀了他。”说话时,黎夜杀腾腾,他是认真的,“不能把他留下来。”

“嗯,谢谢你,阿夜。”舒年向他道谢,虽然他不可能真的让黎夜涉险,但对方这份心意,他就已经很感动了。

“等到所事结束了,我就带你走。”黎夜放轻了声音,“我……很喜欢你,对昨晚的事,我不不负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