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夜垂下头,对上舒年的视线,似乎有很多话想和舒年说。他的眼神太复杂,舒年分辨不出他想表达什么。

他搭上黎夜的膝盖,轻轻地问:“你……还愿意和我来吗?”

黎夜说不出话,但舒年觉得他是愿意的,身体总不会骗人。

于是他重新坐到黎夜的腿上,捧起黎夜的脸,低头吻上他染血的双唇,一点点地将血迹吻掉,尝到了淡淡的血味。

最开始黎夜闭上眼,没什么反应,不过当舒年试着深入时,他还是张开双唇,反客为主,吻得舒年喘不上来。

他法动作,一切都要靠舒年自己。舒年当然没试过,扶着黎夜的肩,慌乱得不行,全凭自己摸索。

折腾了许久,舒年坐下来时,腰又酸又疼,害得他已经洗干净的脸又染上泪水,小声啜泣道:“阿夜……”

黎夜死死盯着他,眼神如火,充满了挣扎。他似乎很着急,很想冲破桎梏,但可惜最多就是动一动头,别的一概不行。

舒年只能自己边哭边努力。

他很慢,拖拖拉拉很久,天完全亮。走廊传来女佣们轻灵的脚步声,她们要开始一天的工作。

“早上好,郁先。”

几位主人还没起床,女佣低声和郁慈航打招呼,但舒年还是听到了,因为他们所在的地方就是卧室门外,原来郁慈航没走,一直站在门外等待着。

舒年紧张不已,捂住嘴盯着门外,不敢发出声音。

“早上好。”郁慈航笑着回应。

“既然您起床,我们可以进屋为您打扫卫生吗?”女佣问。

郁慈航略一沉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