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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之下,宣景舟的衣服要更惨烈些。关圣白的手原是放在他大腿的,方才有些头脑昏沉时,下意识便往里滑了些,宣景舟没敢放任他继续下行,伸手轻轻插进他纤长的指间,带着少年的手搭上肩头。

结束时,原本被熨得平整的衣服,依然皱成了团。

关圣白抿了抿色泽艳红的唇,眼角带泪,却毫无知觉地咂吧了下嘴。

颇有些回味的意思。

宣景舟眸色一深,移开了目光。

关圣白似乎醉得更深了。

按许枫色的描述,原本点些猫薄荷熏香,只是为了不让猫薄荷水的效用太过突然。

而仅仅只是嗅着熏香,关圣白已经“醉”成刚刚那副和往常截然不同的模样了。

而他现在咂吧着从宣景舟口里掠夺来的猫薄荷气息,神色更加毫无顾忌。宣景舟后知后觉地发现,关圣白的猫薄荷“酒量”似乎差得可怕。

“还有吗?”关圣白舔了舔唇角,神色朦胧,眼眶里还有些氤氲的湿意,却依然意犹未尽。

“没有了。”宣景舟不着痕迹地把猫薄荷草泡水的杯子推到后面。

已经醉成这样了,再让他喝下去,恐怕会出事。

不是关圣白出事,而是他怕自己忍不住,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睡觉好不好?”宣景舟揽着他的腰,轻轻哄着。

两人在地上跪了太久,宣景舟是单膝跪着,倒是要好些,可关圣白双膝都在冰凉的地面上贴着,即使是木地板,宣景舟也有些担心。

关圣白未置可否,顺着宣景舟的力度站了起来,腿一软,果然打了个趔趄,被早有准备的宣景舟稳稳扶住。

宣景舟还没开口,关圣白便先步谴责道:“都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