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圣白靠在他颈侧,闻言胡乱摇了摇头,耳朵也跟着抖动两下道:“不怪你呀……你来的刚刚好。”
“你早来些时候,肯定会走在我前面……我就哭啊哭……”他顿了顿,话锋转,语气忽然带了些坚定:“我般不哭的。”
“嗯,我知道。小关最坚强了。”宣景舟轻笑,像哄小孩一样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垂眸温声道:“但在我面前没关系的。”
“我知道啊。”关圣白理直气壮,声音却有些颤抖,他本来是跪着趴在宣景舟怀里,忽然往后靠了靠离开温暖的怀抱,小腿撇到两边,坐到了地上。
“你看我的眼睛。”他指了指自己蓝汪汪的双眼,眼眶有些微红,眸中噙着小包眼泪,“我这不是马上就要哭了。”
少年一副惹人怜爱、泫然欲泣的样子,但讲话的语气却又像是在撒娇,叫宣景舟判断不出他的情绪。
“我要哭了。”关圣白煞有介事地强调,末了还自己告知缘由:“因为你都不给我擦眼泪。”
宣景舟失笑,道:“我手上有猫薄……有茶叶的粉末,怕迷了你眼睛。”
“哦……”关圣白呆呆地点了点头,眨眼,眼泪便真的顺着眼角滚落。
却在半路被拦截在宣景舟唇边。
关圣白愣愣地呆了两秒,忽然弯着眼睛笑了起来。
“小傻猫。”宣景舟看着他歪头的样子,没忍住轻笑出声。
“你说我是猫?”被这样称呼的当事人显然没有吧重点放在那个形容词上,依然笑着道:“你知道了对不对?”
“嗯。”突如其来的坦白让宣景舟顿了下,随后颔首,再开口声音带着笑意,“其实我早就知道了……绒绒。”
大约是酒精……哦不,大约是猫薄荷熏香的缘故,关圣白的思绪似乎有些迟钝,他没有追问宣景舟发现他身份的契机,而是思考了会儿道。
“那反正你也要和绒绒睡觉,以后能不能也和小关睡觉啊?”
即便是知道关圣白话里的“睡觉”只是单纯的字面意思,宣景舟大脑里还是控制不住地发散了瞬,他嗓子忽然有些干涩,大约是被关圣白迷糊的“醉酒”状态感染,竟也下意识拿了桌边的杯子喝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