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做这种有点像给人下药的事,宣景舟有些哭笑不得,仰起头闭上眼睛又做了一下心理建设,这才把粉末倒进杯子里。
透明的水很快变成了淡淡的茶色,散发出和屋内熏香类似的味道。
是猫薄荷。
从13号当天到比赛的18号,整整五天晚上,他睡觉时,都没有在寝室见到绒绒的身影。
“啊,绒绒昨晚在我那里睡的!”被问到的时候,关圣白就笑着这样说,然后背过身在他自以为宣景舟看不见的角度,揉了揉眼睛。
第四天夜里,宣景舟专门假装熄灯睡觉,订了大约凌晨四点的闹钟,睁眼推开阳台的门。
关圣白那边的阳台门也没有关,透过门缝,里面隐约传出键盘的敲击声和鼠标十分有节奏感的点击声——他还在训练。
第二天宣景舟便时刻注意着关圣白的状态,却发现他除了偶尔揉揉眼睛以外,没有表现出任何困倦的样子。
最多……最多就是变得更粘人了些。
人类样貌的时候还有所收敛,只是情侣间一些浅尝即止的事更加频繁了些。
变回猫的时候,便肆无忌惮地要钻进宣景舟的贴身衣物里,夹杂着踩奶的动作,整只猫呼噜噜地像个小摩托。
只要宣景舟出现在他关绒绒的视线里,便逃不了一身猫毛。
第五天夜里,在怀疑关圣白连续通宵了五天后,宣景舟终于给许枫色去了电话。
他开门见山地坦白了自己已经知道关圣白身份的事,然后问出这通电话的重点。
“哦……醒神诀吧。”许枫色判断了一下,无所谓道:“偶尔一次没关系的。”
“抱歉……是我的疏忽。”宣景舟闻言,轻叹一声,“他这是通宵的第五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