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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炀车开得稳,陆念窝在车里睡得迷糊。等他再睁眼时,车子已经停在了某处公路上,两边黑乎乎的,但隐约能看到茂密的草被植物,正随着风悠悠摆动。车内开着小灯,他身上披着柏炀的外套,柏炀正站在车外,靠着车前盖抽烟。
陆念打着哈欠从车上跳下,柏炀听见动静后,回头看他,“醒了?”
刚睡醒的陆念身上还带着股懒劲儿,他不想说话,只是点点头。他走到柏炀身侧,双手向后一撑,跳坐在车前盖上。
微风吹来四周好闻的草香,近两日窝在陆念心里的关于剧组的烦心事,一下消散不少。
“之前不是想听我在部队的事儿吗?”柏炀转头看了眼柏炀,又问,“现在还想听吗?”
“想听。”陆念把柏炀向自己的方向拽拽,枕在他肩上,轻声道,“如果你想说的话。”
柏炀的嗓音低沉,顺着时间线,挑着重点的给陆念讲他在部队的事儿,讲述他和陆念分开的六年,他在做什么。陆念借着月色细细打量柏炀的脸,脑海里又闪过六年前柏炀的脸。渐渐的,两张脸慢慢重合。
“最后一次任务,就是在类似这样的草原。”柏炀看着面前的草原,用波澜不惊的声线,讲着当时惊心动魄的事情。
陆念听得连连皱眉,却又忍不住去问,“然后呢?”
“然后我受伤退伍,就回来了。”柏炀淡淡地讲完事情经过,没带什么感情。而后,他又撩起t恤,指指身上某几处刀疤,“那次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