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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黑暗做遮掩,陆念的行为愈发放肆。他侧头吻住柏炀,用行动代替回答。

房间里只剩下烧水壶“咕噜咕噜”的声音。

招待所的单人床,很窄。糙布床单,既扎又磨。

陆念每每仰起头时,就像一只欲飞的水鸟。柏炀几近用蛮劲按住陆念,不让他飞。

中途,黎夏来敲门,“陆念,你怎么没下来吃饭?我给你打包带上来了,开门。”

陆念气息不稳,只能推推柏炀。

“他不饿。”

房间内传出柏炀的声音,黎夏一怔,又看了眼房门,悄悄走了。

单人床,本来就不是让两个人睡的。

尽管陆念被柏炀揉在怀里,两个人紧贴在一起。但陆念的腿还是不由从床上滑下,半踩在地上。

柏炀右腿一动,勾起陆念垂在地上的腿,又往里一带。被子里,两人的腿缠绕成一团。

柏炀进去的时候,陆念无意识地睁大了眼,一时没反应过来。偏在这时,柏炀又贴在他身后,胡茬反复摩擦在他后颈,声音压得很,“生日快乐。”

柏炀的话音还未落,“咚”的一声响,由远及近地传来。陆念知道,那是小镇上一直保留着的,传统钟声报时。

十二点已过,陆念正式27岁。他26岁的最后一天,收到了无数生日祝福,柏炀是最后一个祝他生日快乐的。他27岁的第一天,他的第一个生日祝福,也是柏炀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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