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念拿着热水壶,在水龙头上接满水,又走到桌边,背对着柏炀烧水,“你今晚住那儿?”
柏炀抬头看了眼天花板,“我等下去找前台,新开一间。”
“挺晚的了,要去早点去,别耽误人家前台休息。”陆念取下刚刚才放在底座上的热水壶,把壶里面的生水倒进柏炀杯子里。
有些人就该喝生水,活该拉肚子。
“是么?”柏炀看了眼陆念的背影,“今天太晚了,不然我先住你这儿?”
陆念半天没接话,柏炀正想说他下楼去开房,却听陆念突然道,“你在s城住我家,在p城还要住我房间。”
这话是答应还是没答应?柏炀摸了摸鼻子,没说话。
陆念一边说话,一边又把刚倒进柏炀杯子里的生水,重新倒进烧水壶,再把烧水壶放在底座上,继续烧热水。
做完这一切,陆念正要转身,却无意间看到桌角,上面放着招待所提供的计-生用品。
陆念想起之前年会时,他就和柏炀滚过床单。但那晚他意识不清醒,没有感觉到什么。
陆念上前,用食指和中指夹起那盒山寨的“杜蕾嘶”,吹了吹盒子上的浮灰,又扫了眼保质期,还在保质期内。
他转身,把盒子抛向坐在床上的柏炀,“要做吗?”
柏炀看了眼盒子,又抬眸看陆念,喉结不受控制地一滚。
陆念靠在桌边,双手撑在身后,又问一遍,“要做吗?”
招待所的白炽灯不算明亮,窗帘也被风吹的摇摇晃晃。柏炀猛地起身关上窗户,又走向灯光的开关处开关发出“啪”得一声响,在这个寂静的夜晚,格外刺耳。
周围一黑,陆念没动,柏炀走到他身后,伸手环抱住他,把下巴抵在他肩上,贴着他耳语,轻声问,“确定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