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高兴?”萧慎玉捏了捏他的下巴,“我为什么要不高兴?”

“对啊,你为什么不高兴?”江砚祈笑了一声,“萧怀川,你自己想得清楚么?你为难汪阕礼和唐酥,当真是因为唐酥真的入了你的眼?”

萧慎玉松开手,“他入不了我的眼,何况我也没见过他。”

“莫名其妙去为难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到底是你又发疯还是因为我之前提了唐酥?”江砚祈伸手划过萧慎玉的下颔,话里泛着冷意,“你自己想。”

“自然是因为你提了他。”萧慎玉捏住他的手,“我不是说过么?谁敢沾我的,我就让他生不如死。”

江砚祈被他理所应当的语气气笑了,他道:“那你不想想你为什么会有这个想法吗?纾俞是你的侍卫,也是你的,如果他提了唐酥,你也要瞎闹腾么?”

“不会。”萧慎玉蹙眉,“他提唐酥关我何事?”

江砚祈道:“那我呢?若我明日便娶娇妻美妾,你也要杀了她们吗!”

萧慎玉点头道:“自然。”

“你凭什么这么做?你有资格吗!”江砚祈眼尾如锋刃,冷意四绽。

萧慎玉怜悯一笑,道:“刀握在我的手上,我想杀谁就杀谁。强权在上,这就是资格。”

江砚祈呼了口气,道:“对,是我忘了,你随心所欲。想装弱就装弱,想暴露就暴露,想杀谁就杀谁,万事万物于你来说都是过眼云烟,杀几个人算什么?”

这个人或许当真不懂情爱,半点都无。

江砚祈想,就好像他们一夜温存,明明有过世间最近的亲密,独一无二的欢愉,翌日醒来,萧慎玉看他的眼神一如平常,好似昨夜只不过是一场抚慰和发泄,只是欲|望交接,没有半点别的意思。萧慎玉还是那个萧慎玉,世间万物不入眼,而他却为此陷入混乱。

江砚祈浑身都疼,此时更觉得心累,他抽开手,不知怎的有些丧气,他说:“算了,你别想了,我回去了。”

萧慎玉听出他嗓音中的疲倦,将微微抬起身子的江砚祈又摁了下去,凑近些观察他,片刻后才道:“生气了?还是哪儿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