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上说,您便信?”江慕南想了想,没想出谁敢骂太子殿下是蠢货,更没想出是谁的话能叫殿下深信不疑。
太子将信纸展开、反过来给他看,说:“因为写信之人。”
江慕南盯着那一行鸾跂鸿惊的好字,最后将眼神落在了信纸下方,只见那处盖了一道朱色小章,赫然是——
萧慎玉印。
第46章 爱欲 江砚祈就是他的欲|望
容王府中,纾俞刚从房里出来,便看见萧慎玉正专心饲养着新得的兰花,那兰花算金贵,毕竟是从小郡王院中偷来的。他不太理解这事儿,主子看起来落魄,实则还有些积蓄,也不是一盆兰花都买不起的,既然买得起,还费心去偷人家的做什么?他想来想去,觉得可能是主子的思想境界太高了,高到他望尘莫及的地步,所以他才想不出主子派他去偷兰花的原因。
纾俞微微叹了口气,走过去在萧慎玉脚边蹲下,盯着那兰花道:“今夜三春酒楼的事儿我可打听清楚了,主子,您说小郡王是和别人一样看不上那唐眠攀太子殿下的高枝,还是他察觉到那唐眠的不对劲了?”
萧慎玉没理他,他就自顾自地道:“我觉得吧,若是前者,未免兴师动众,但也说得过去;若是后者,小郡王到底是怎么发现的?还有啊,若小郡王是故意羞辱那唐眠,岂不是得罪了煜王?”
“煜王。”萧慎玉收回抚弄花瓣的手,声音很轻,“还得罪不起么?”
纾俞闻言忙将那兰花搬走,连连道:“得罪得起,得罪得起,他煜王算是个什么东西?主子对付他都不能说是得罪,是给他脸了!”
“嗯,不对——”萧慎玉纠正道,“得罪他的是江易安,与我有何干系?”
那您在那儿反驳什么劲呢?纾俞腹诽,嘴上却道:“您现在不是和小郡王结盟了吗?他得罪就是您得罪啊,有什么两样?”
萧慎玉闻言蹙眉道:“谁说我们结盟了?难不成我去一趟花楼,幸了一个小倌,往后都必须日日幸他且只能幸他一人么?”
这是什么奇妙的比方?纾俞挠了挠头,了然道:“那就是一夜春宵度,翌日不认人啊!”
萧慎玉自矜道:“可以这么说,结盟与否,何时停止,得看我。”
“好吧好吧,但是为什么说是幸一个小倌呢?”纾俞抬头的时候往后退了一步,小心翼翼又忠诚地提醒,“按照正常的说法,应该是幸一位姐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