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萧怀川是个男的,他也是个男的。
男的又如何?男的就不能凑一起玩了么?男的就要天打雷劈?他才不管。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就像是被下了药,非要往人家脸上来一口,他就知道他想,既然想那就得得到,管他什么后果,管他什么下场,此时爽才重要!
萧慎玉从江砚祈那一句模糊不清的感叹中听出了天真的撩拨——萧怀川,你为什么这么香?萧怀川,我为什么会觉得你香?我在做什么?我才不管我在做什么,我想做就做了!
果然还是那个本性难移的江易安。
那一瞬间,尖锐的刺疼陡然消失,浑身上下、从里到外,好似只留下了酥麻的痒意。
两人隔着稀薄的空气望着彼此,目光之间仅有手指距离,萧慎玉轻而易举地看清了对方眼中的疑惑和风情、撩拨和热烈;江砚祈呼吸微顿,瞧见了萧慎玉眼中的暗涌——要将他撕碎。
萧慎玉任他用呼吸抵着自己,狠声道:“江易安,你完了。”
江砚祈大胆地与他对视,顺着那精致的半张脸往下,挺翘的鼻尖擦过萧慎玉的下颔,继续不知死活地往下,迫使萧慎玉抬起下巴,隐忍地瞪视高高在上的月亮。
江砚祈在迷蒙的夜色中看清了萧慎玉喉间的小痣,它长在如玉的肌肤上,最是醒目,最是叫人难以忽视。
它随着喉结的滚动而上下蹭动,江砚祈似乎被引诱了,他心猿意马,猛地咬住了那起伏不定的喉结,而后用舌|尖轻轻地将它也吻住了。
萧慎玉近乎狼狈地逃回了容王府。
正打算出门寻他的纾俞一眼便看见他脸上的血痕,忙道:“主子你的脸——”
“住嘴。”萧慎玉撑着石桌坐下,埋头喃喃,“安静,安静,让我想想……我要想想,我要好好想想……”
纾俞连忙闭嘴,小心翼翼地凑到了他身边,心想:我的娘诶,入宫一趟回来就这样了,就知道不该让主子一个人去!这脸上的伤倒是小事,可这不正常的模样又是被哪个找死的东西折腾出来的?!
萧慎玉呼吸微急,越想越急,他喘了口气,哑声道:“江易安,去……把江易安杀了,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