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娘就不该浪费时间去猜,除了小郡王那尊活祖宗,谁能把主子折腾成这样!

纾俞忙倒水,急声道:“又是怎么了!”

“不能再留他了,祸害,祸害……”萧慎玉瞳光涣散,一个劲地念道,“祸害,就会撩拨人,祸害,不能留他……”

好家伙,小郡王又调戏主子了?

纾俞舒了口气,保持镇静道:“主子,我必须要说:第一,我杀不了小郡王,我就能和墨余打个平手,郡王府那么多人,我怎么杀啊?第二,您确定小郡王死了,您不会跟我秋后算账?”

萧慎玉不可置信地怒斥道:“我为什么要和你秋后算账!”

“主子,我从没和您撒过谎,在重要的事情上也不曾诓骗哄骗您,所以这次您必须得认真地听我跟您分析一番。”纾俞在他面前蹲下,强迫性地将水杯塞进了他手里后才道,“虽然您平时就不怎么正常,但自从那夜小郡王爬墙跟您说话时开始,您就更不正常了。我不知道您二位在闹什么,玩什么,但小郡王绝对不能杀,至少我们不能去杀,否则您一定要秋后算账的,我拿二十四孝好仆人的尊严发誓。”

萧慎玉捏着水杯,道:“为什么?”

我哪知道啊!

纾俞翻了个白眼,低声道:“小郡王的确是个祸害,正经后面全是轻佻,他又生得那般模样,撩拨谁都不是问题。说实话,您如果是因为自己又上勾了,恼羞成怒才起了杀心,大可不必。虽说您平日装病弱,可您的的确确是年轻气盛的男子啊,这……这就算是有些反应也在情理之中的。主子,不能杀,杀了就等于您自认为不是小郡王的对手,等于您认输了!”

“撩拨谁都不是问题?怎么,他还撩拨了谁?”只听一声脆响,萧慎玉手中的水杯哐的碎成了五六七八……数不清的碎片,鲜血顺着滑落在地。

他阴郁地想:撩拨了我还不够?还有谁值得你挑着眼勾引!

那个与你在大街上调情的郁临渊?还是那个整日与你出入花街柳巷的岑乐沂!或者是……是与你日夜亲近的墨余?难不成还有那被你包了一夜的清柳吗!

“哎哟喂娘诶!别动别动!”纾俞连忙掰开他的手看了眼,气得成了旋转的陀螺,他飞快地从屋里拿出了药箱,一边替他处理伤口一边道,“没谁没谁,谁能比您好?小郡王就算是只看脸蛋,瞧上了您,还瞧得上旁人么?”

纾俞说完后顿了顿,抬眸看了他半晌,犹疑道:“主子,您捻什么酸啊?”

萧慎玉不可置信地道:“就许他发|浪,不许我捻酸?世间哪有如此不公的事!不,世间的确不公,世间从来不公,但旁的我不管,可这件事不行!”